乱响,构成浮躁恐慌的调子。这么晚了,是挂号邮件的可能性不太大,习惯不告而来的又只有那么一个……
虽然怀疑他没有空,但是想除了他,应该不会有别人了。
卢永霖的出现未免早的让我措手不及!
“星期一,你怎么会有空?”我淡淡问道。虽然现在是下班时间,但除了我住院那三天,通常他只有在星期六、日才会出现在我面前。
不对!记得许久前,偶尔也有几天在路上遇见他和别的女人,显然他真的闲的,闲到能在上班时间跟不同的女人周旋,假日才轮……一想到此,便觉得浑身凉个透彻——那我逢老几呢?他第几号宠物?
没打算和他深交前,这些问题我也不愿去想,因为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去干涉;突然一场风雨将我与他之间本稳固的桥梁给吹得动荡,明亮的前路陡地被阴暗和奔雷狂雨给截断,我们之间的许多隐隐存在的死角,瞬间扩展至无限大……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不想打电话给我就算了,电话也没挂好,存心不想接我电话,是不是?”他朝我吼,脸色像外头的天空般黑暗,不只是阴霾。
他上前扳住我的肩膀,与我正面相对:“你这几天跑到哪里去了?不想见到我,就干脆一走了之,回来了不想听到我的声音,就干脆不接电话?看来依然认为我是故意的。”
“只是去渡个假而已。”为什么我的声音比起刚生完孩子的产妇还弱?我大可理直气壮跟他顶啊?
“度假?渡了超过一星期才回来,没给半点消息,你可真潇洒!”他喃喃地放开我的肩膀。
他对我离开的时间掌控得这么清楚。
“你……”我浑身一震,惊得在他的怀中连发抖也不敢。
“你说说看,该怎么办?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卢永霖略带泣诉的声音将我震离他的怀抱,我不解地看着他既青又白的脸色,确定他没有流泪,我被惊吓过头的心神又稍稍回稳了点。
再继续和他纠缠下去,我再怎么胆大也会被吓出病!
“你无须怎么办,以后不要来见我,我们SAYGOODBYE,一切都好办。”我轻描淡写地像在说故事。
显然事情没我想像那么简单。卢永霖先是错愕地瞪着我,然后托住我的后颈,凑上脸狠狠吻上我。既疯狂又烈性的吻,像是决别又似控诉,更像满满倾泻他的愤怒。
我说错了什么吗?
喘着气,几乎是用逃的,我别开头,身子仍被他长而有力的臂膀圈着。
“别这样……”我发出微弱的声音。他怎么这样呢?在我决定了要疏离他,甚至与他分道扬镳的时刻,他怎么能卑鄙地以吻来加深对我的影响力?这教我如何轻易地抹去他吻在我心上的烙痕?
“是你把话闷在心里的,不是我,我要问的早就问过了。”我把把问题丢给他。
卢永霖双手一松,改拉我的右手,暖暖地温暖着我们之间冰凉的僵局,然而这只是一瞬间的平和假象而已,他竟然……竟然用力拉扯着我,同他一起倒在沙发床里!
显然是他已经看准了方位,谋定而后动……哼!
我奋力挣扎着,想爬出他的控制范围。
“别气!别怕!”卢永霖抚着我后脑上杂乱的短发,一手按着我蠢蠢欲动的肩膀,柔声道:“就这样不要动,我不会对你怎样的,你听我说好不好。”
我伏在他胸前,被他整个抱在怀里,除了些许尴尬,感觉上他的态度并不如那天咄咄逼人,而是温暖的让我想赖在他身上……罢了!习惯了他动手动脚,其实这样的亲近在我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只要他别妄想更进一步就行。
只是,讲话说讲话,为什么要粘得这么紧?弄得两方心猿意马,话能好好的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