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问题一点也不令我意外,镀金的幸福比起平凡的幸福,那附加的利益来得多,百利而无一害,没有理由推拒门外吧!
当优秀男人将一切条件堆砌到最高点,那时会有多少女人愿意当宠物?恐怕不少。
我神色一凝,低声道:“如果,你没有被宠得连独能力都没有,也不介意他有可能养了一堆看得到、看不到的宠物,的确会觉得不错。”
“雅雁,你……?”
“啊!不要辩论这种不可能会遇上的人,管他们去死吧——”我抬起头,面朝向天,气势磅礴地大叫。
自始自终,我没有正面承认是不是遇上了这种人,只是在急躁的吼叫中试着抛去对卢永霖的牵挂与疑虑,并妄想堵住衍灵发不绝的思绪泉源,切断能会问出口而其实已是正确答案的问句——
“你已经遇上了?!”
我张大口,声音卡在喉咙,那国人最后把我锁定在我身上两三秒,对我笑了笑,车随即“咻咻”离去。
了不起,这种吸金功力真教我自叹不如。
“喔!对了,我下本书要把这段设计成男女主角的相遇,先说的先赢,你可别跟我抢啊!”衍灵的脑子转的太快。这算有创意,不是有生意头脑?
我懒得说好,也没空同她争,因为有一件事格外引我注意——
我们,说的那么大声车内的人听不听得见?
突然忆起当初对卢永霖的“大哥大演说”,我不禁羞愧得无力自容。
在衍云那儿住了一星期,闲散地吃了一星期的排骨酥面,狂享久违的惬意自在,一向以高转速运行的脑子如今是缓的近乎停摆,资料库一片空白。
当思绪渐渐恢复活动力时,我刻意挑了星期一的早上飞回台北。
料想他卢永霖再有闲空,也不至于一放下工作来找我,就算他要出现,也得等星期日,所以我有好几天的时间可以穷磨菇地作心理准备,暂不必见他。
我安心地踏出松山机场,即使高雄的太阳也晒不晕我,那么我索性晒个痛快,最近我全身已经美白的过分,苍白的跟鬼一样,就给他晒出几颗雀斑也没关系,我需要一点“阳气”——太阳的阳,不是国人的阳。
下了公车,转入巷口前,这才想起了个血淋淋的现实的事——稿子已经拖了超过半个月,编辑大人这么久找不到我,说不定跳脚得脱白了。我赶紧拿起公共电话,打去解释了下。
“上回是中暑,这次怎么了?冻伤?”亲爱的编辑大人语气还是很和气,还带有不小的幽默感。
我尴尬地陪笑道歉,保证月底一定交稿,好挽回我及时交稿的信誉。得到编辑大人的原谅后,我吁口气挂上电话。
况且,基于隐恶扬善的情操,编辑和读者还是说好听的居多,倒是我任性得很,爱怎么写就怎么写,没挨骂还真是上天保佑。
一想到了某个角落正有某个读者期待着我的新书(就算没有,编辑充当基本读者),我吃了午饭便毫不犹豫地踱步回家,火速打开电脑,将该改的稿子给翻出来修改。
一整个下午,稿子改的还算顺畅,洗完澡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我在昏暗中开了灯,时钟指示着六点十分,我懒得出门吃饭,便准备弄盘微波炉调理包来吃。
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反之亦然。到头来我胃被收买、心被收买,最后连脑子也被收买了,食物的功力简直无法不服,我一直以为自己的口腹之欲是淡泊得足以去吃素,看来错了。
一旦食物加了“心”的配料,可以养每一张平淡的嘴填饱每个胃的深坑。
发了会愣,这才洗下锅,门铃不预期中响了……
后上的量米杯随着叮咚声“匡当”落地,心跳也有胸膛间怦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