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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任承认,带聂轻回擎云庄是为了转移她对奔日的执着。

    在草原的那天,经过她的挑逗而失控后,东方任突然明白一件事——不管他如何反对,聂轻终有一天将得遂目的,这认知让他很不高兴。

    所以,他带聂轻回擎云庄她的小木屋。

    站在小木屋前,聂轻既诧异又开心地叫着:“天!怎么会?”

    “进去看看。”东方任笑着鼓励她。

    聂轻深吸口气后才缓缓推开门,扑鼻的霉味及飘浮在光影的尘粒都无法阻挡她的好心情,擎云庄只有这儿才勉强算是她的家。

    木屋的摆设依旧,除了蒙上厚厚的一层灰尘处,一切就她出嫁之前完全一样。

    “我以为它们全被拆掉了。”

    看着她不舍地摸着屋里的摆设与桌椅,东方任决定让她更开心一点。

    “是我刻意吩咐名霄保持原样的。”他可不认为自己在邀功。

    “为什么?”聂轻不解地看着他,这里是她唯一的家,就不知对东方任有何意义,能让他如此珍惜?

    “这是我第一次遇见你的地方。”他笑着将她搂入怀中。“你知道吗?与你成亲后,我曾多次夜访此处。”

    “做什么?”

    “找你。”

    “找我?”她瞪大眼。干嘛跑到这儿找她?“那时我正在无央堡啊。”

    “那时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娶的疯新娘和第一眼就勾去我魂的你是同一个人。”

    “所以你就傻傻地跑到木屋想来找我?”

    “没错,你的恶作剧着实可恶。”

    她给他一个鬼脸当做回答。“问你,你找到我后有何打算?”

    “将你掳回无央堡,当我的小妾。”

    “好哇,真正可恶的人是你!娶了新妇后,又想纳小妾,该打!”

    东方任顺势擒住挥向他胸前的小手,赖皮地解释:“这不能怪我,谁想得到堂堂的聂大小姐竟会住在只够遮风蔽雨的破木屋里,像个下人一样吃着粗茶淡饭呢?我见你这个丫头长得俊俏,掳你回去当妾也是人之常情。”

    “说得也是。”聂轻伸臂环住他的腰,仰起小脸看他。“我希望你能早一点找到我。”

    “为什么?”

    “那我就不会听到纯洁两姊妹对初夜的耸动言辞,我们两人也不会兜这么一大圈才在一起。”

    东方任仰天一啸,将她搂得更紧了,心里却想起邵歧在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逼他坦白的承诺。

    他想知道,如果他没有承诺给聂轻一个美好的未来,邵歧是不是会将聂轻交给他,还是会唆使他的小娘子悔婚?

    恐怕,答案已随着老人的入土而永远无解了。

    “难得回来一趟,我想去向歧叔上个香。”聂轻道。

    “我陪你去。”东方任想对老人表达心中的感谢。

    转身欲出木屋时,东方任的眼光不经意地飘向那扇半掩的木门,这时,他却僵住了:

    “这门——”

    “很奇怪吗?”偏头认真打量的聂轻就是瞧不出古怪之处。

    “这木屋盖了多久了?”

    “木屋是十年前歧叔亲手盖的,那时我娘才刚死半年多,歧叔常说他只求木屋不倒就行了,手工粗劣,也难怪你瞧不习惯。”

    “不,这门真的透着古怪。”东方任的手摩挲着光滑漆黑的门轴。

    一扇廉价到丢在路上只会被捡回去当柴烧的木门为何会配上一要如此昂贵的门轴?太奇怪了。

    “你瞧,木屋里的桌椅、板凳经过了近十的岁月,早已变得陈旧,只有这根门轴不但不见腐朽,反而更显黑亮,还有,它是用桐木做的。”东方任解释。

    聂轻这才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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