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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悟:“奇怪,这十年来我每天开关这扇门不下数次,为什么一直没发现门轴有异?”

    “人不会特别注意每天都看见的东西,这叫盲点。就连我,也差一点犯了这个错误。”当初东方任夜访木屋只为寻找聂轻,除了她,其它事物早已入不了他的眼。

    甚至连聂呜已也没发现门轴的秘密。

    再仔细检查一遍后,东方任找到支持他怀疑的证据:

    “这一根桐木轴像是将一块木头切成两片后再以榫头接回去的。瞧——”他指给聂轻看:“此外有条接缝,而且还细心地用黑漆补上,为的就是不想让人发现。”

    “真的耶。”

    “另外还有一块黑漆,不大但痕迹较深,似乎是最近才补上的。”

    一个念头闪过东方任的脑海,让他运起内劲击向桐木轴。

    门轴应声斯裂。

    果然如东方任所推断的,里面藏有东西,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竟是一个长方形的红漆木盒。

    而新的接缝处却藏着一封信,信封上面写着“东方任”三个字。

    怎么会?

    东方任只是反覆瞧着手中的信,并不急着拆开。

    他明白,这封信应该是邵歧在见过他之后才写的。

    此时的东方任突觉背脊窜过一阵冷。

    知道自己命不久长的邵歧,除了说服聂轻答应东方任的婚事外,更写了这封信藏入门轴,希望心思缜密的东方任有朝一日发现其中的秘密。

    一思及此,东方任不得不佩服邵歧的神机妙算与苦心安排。

    信的背后写着一行小字:

    必先开过木盒后,方能拆阅此信。

    “我们便照歧叔吩咐的,先开漆盒,可好?”东方任询问她的意见。

    聂轻点头答应。

    在东方任打开木盒时,她的头也好奇地探了过来。

    木盒里只有一方白绢。

    展开一看,白绢上写满了密密麻麻麻的小字。

    一拿起白绢,那柔滑的触感让东方任不禁脱口而出:

    “雪山天蚕丝!”

    “那是什么?”聂轻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玩意儿。

    “这是雪山上耐冷野天蚕所吐出的丝织成,因为野天蚕极少,所以非常昂贵。不过这不是它价高难求的原因,这雪山天蚕丝的韧性极强,所以常常江湖中人拿来做为武器或是绑缚人的工具,像歧叔这样用来写东西的不多。”东方任微微一哂。

    “哇,这么神奇。”她吐吐粉舌。

    “堡里有一大匹,你若喜欢的话,可以拿出来玩玩。”

    “将这么昂贵的丝当成玩具?这么做太对不起雪山天蚕了,我不要。”

    “好吧,就依你的意思,将这丝放在堡中的栈房里继续沾尘灰喽。”

    其实,这雪山天蚕丝还有另一个特点。

    那就是不坏不烂,也不受虫咬。

    也许邵歧当初选择将一切全埋起来,就是看中了雪山天蚕丝这不坏不烂的特性,就算再过几十年,木头都烂了后,那条白绢仍是不腐。

    “看年白绢上写些什么?”聂轻催促。

    东方任点点头,展开白娟。

    没想到第一句话便教他们给震慑住了。

    邵歧写着:

    聂轻的父母全是由聂呜已给害死的,目的在夺取擎云庄的产业。

    “天,怎么会?”聂轻惊呼。

    她不喜欢聂呜已,一直是能躲便躲地不与他打交道,却万万没想到叔叔竟人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东方任的脑海里早转过千百个念头,凭聂呜已的功夫绝不可能轻易杀了江湖高手聂应元,他是用什么方法杀了自己的亲哥哥?邵歧如何得知?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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