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轻轻的初夜不是难过了吗?肯定很痛。”
“说不定会痛死人呢!”这两姊妹一搭一唱,极有默契得很。
“初夜?痛死人?”工作告一段落的聂轻终于抬头了。
“你连初夜都不知道?”聂洁问。
“我当然知道!”聂轻逞强地回了嘴。
邵歧是一个习武的男人,粗枝大叶惯了的他自然不曾费心留意女孩子家的身体变化。
再加上他总是很忙,每隔一段时间便出门办事,久久才回来,让聂轻一个人守在木屋,连她月事来潮的重要时期,他也不在身边。
是在聂轻泪流满面地躺在床上等死,仍清醒地迎接第二天的朝阳后,这才顿悟它并不曾招致死亡,心中更明白如此私密之事是不能对歧叔说的。
偏偏她的说话对像只有邵歧一人。
在刻意的隔离下,聂轻对男女之事便有如张白纸般,而今,这张白纸即将染上色彩。
“初夜会让你血流不止,更会痛得想自我了断,最恐怖的是你一辈子都逃不了这非人的折磨。”聂纯的声音突然拔高了八度。
“这什么?”
“因为这是身为女人的宿命,嫁了人后便得要讨丈夫的欢心,得生下子嗣好传宗接代,为了保住当家主母的地位只好咬着牙忍耐了。”
“是吗?”聂轻心头隐隐觉得不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纯洁两姊妹的眼睛像豺狼般不放松地紧盯着聂轻,想知道她们的话是否已成功地挑起了她的恐惧。
没想到聂轻非但没有预期般刷白了脸号大哭,甚至连一根眉毛都没动,只是沉思着。
“我只有一个问题。”聂轻终于开口。
“什么问题?”失去耐性的聂纯大吼着。
“你们为什么对初夜了解得这么清楚?难道你们已经不是——处女?”她好奇的是这椿事。
“你——”聂纯呕得说不出话来了。
“当然不是!”聂洁发现自己的否定好像更引人误解,又是一阵画蛇添足的辩解:“我们仍是完璧之身,方才的话全都是听娘说的。照礼俗,姑娘家在出阁前都得由她的娘亲告知这些事,我们是可怜你没了娘,才会特地跑来告诉你,免得你嫁过去后出糗,谁知道好心被你当成了驴肝肺!哼!”
“和她啰嗦那么多干什么?”聂纯索性骂起妹妹出气:“疯子就是疯子,和这个小疯子继续歪缠下去,气得吐血的肯定是我,爹的珍珠项链我也不要了!”说完,一甩袖转身就走。
聂洁见状也追了上去。
留下仍发愣的聂轻,自言自语的:“我只是问问而已嘛,你们何必这么生气?”她更没将聂纯在盛怒下脱口而出的话放在心上。
纯洁两人除了想趁机羞辱聂轻出出心中恶气外,聂呜已更以一串珍珠项链为代价,要她们姊妹俩吓唬聂轻,看能不能吓得她在最后一刻悔婚。
奸计当然没有得逞,而聂轻更在聂呜已的扼腕与不甘中,坐上了往无央堡的大红喜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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