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云馥宫”李怀祯边欣赏着御花园的景色,边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看到园内那些凋零的花时,他惊觉自己竟已有好久没有好好欣赏过花园的景色了。时序
都已快进入冬天,园内除了一枝独秀的菊花与含苞待放的梅花之外,其余的花都只剩下枯黄
的残枝在寒风中抖动着。
他不禁感概起时光匆匆,又想起已经嫁到傲龙庄去的湘雪,算算日子,也已经半年了,
自己却连一次都没有去看过她,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应该还幸福吧?
不知不觉中,李怀祯已经来到御书房门口了。
叩!叩!“父王,我来了。”他在门外敲着门,却连自己都感到奇怪,他什么时候学会
进门前要先敲门的?真怀疑。
“进来。”李颢寰浑厚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
李怀祯一把推开门,一进去就看到父王沉重、失望的表情,“发生什么事了,父王?”
他开始察觉事情的严重性,因为他父王平时是绝不会有这种表情的,父王虽然贵为一国之
君,但可从不会为了公事烦心,不管多么困难,父王总是有解决之道,今天这情形,还是打
从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
李颢寰闻言淡淡地叹了一口气,转身背对他,“朕刚刚接到一个消息,说『威远将军』
杨召崇预谋叛变,你认为呢?”他知道杨召崇是李怀祯的结拜兄弟,但如果真是犯了叛国之
罪也是饶不得的。
更何况杨召崇也一直是李颢寰的心腹大将,还相当信任他地把全国二分之一的兵权交到
他手上,如今竟传信他要叛变,教自己怎能不心痛。
“这”李怀祯也不知该怎么说。的确,杨召崇旗下的军队明显有要叛变的迹象,有的甚
至已沉不住气地四处欺压百姓,但那不是杨召崇指使的,而是他父亲杨全搞的鬼──那只作
着皇帝梦的老狐狸。
这整件事,杨召崇本人并不知情,他目前人尚在关外,关内的兵符他交在杨全手中,想
他作梦也料不到他从小敬爱的父亲竟然会叛变。
而杨全那只老狐狸,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哼!没有任何事能逃得过天鹰堡眼线,但父
王怎么会知道呢?是谁说的?
“祯儿,你倒是说话呀,朕知道你平时跟召崇感情很好,朕平时也待他不薄,他怎会叛
变呢?”李颢寰走到椅子上坐下,语气有掩不住的心急,无论如何,他还是宁愿相信那是谣
言,也不愿相信那是事实。
“父王,”李怀祯走桌子的前面,“召崇他人在关外镇守,怎么可能会策动叛变呢?这
一定是外面有人想陷害召崇才会故意造谣的。”他安抚李颢寰说。
现在绝不是让父王知道杨全的事的好时机,证据还未充分掌握,而事情也还未完全明朗
化,如果一个弄不好,叛国罪是要诛九族的,到时就算召崇没有参与也会被牵连到,那自己
要救他可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毕竟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算是太子,甚至是父王想网开
一面也没办法。
“可是外面”李颢寰很想相信儿子讲的话,但外面的风风雨雨却又使他不得不犹豫。
“父王,”与刚才的语气大不相同,李怀祯的语气开始促狭,“什么时候您精明的脑袋
也变得如此拖泥带水的?这样可不行喔,国家大事还待您去处理呢!”他见到李颢寰的嘴角
开始出现笑意,就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
“我拖泥带水?”李颢寰嘴角的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