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也还是黏黏贴贴。
只是说着冰库的事,薛花才显得特别上心。
她会问:“做屠夫的心态是否很愉快?”
“把猪牛羊的四肢切割下来时心情会如何?”
“有没有只切下一只脚而保留其余部分让他生存下去的猪?”
“冰库内储了多少只猪手牛脚羊大腿?”
阿文会尝试详细地解答,但有些问题,他真的不知如何开口。
于是他反问:“若果换了是你,每天在冰库工作,每天都是切牛脚猪手,你会否有特别的心情?”
而薛花答:“我想,那会是我梦寐以求的工作。”
反应直接的他说了:“不如,我介绍你到冰库工作。”
薛花则谢了谢,说:“那又不用,我每天也在斩瓜切菜。”
那又真是,薛花说过后站起来,走到厨房,拿起菜刀凌厉的斩下放在砧板上的猪骨,骨分成了两截。
兔唇小婴儿突然哭叫,伸出没有手指的两手,在阿文眼前舞动。
“今晚煲猪骨汤,你留下来吃饭好不好?” 薛花问他。
他急急从婴儿那边把视线转回厨房去,自然不过的窒了窒,自然不过的应了声好。
一餐饭,薛花忙着自己吃之余,又要照顾三个小孩。
“你很有爱心,他们比平常的小孩要多许多爱心。”阿文赞道。
薛花笑了笑,把汤喂到没有左臂的孩子口中,说:“就是他们这样子,我才有耐心照顾他们,平常的小孩,我是不会理会的。”
“都是收养的吗?有人说,大儿子是你亲生。”
“收养的。”
阿文放下碗筷,说了句:“你真是个好女人。”
薛花望了眼阿文,说了声:“谢谢。”
大家都说,阿文和薛花很亲密。而阿文自己知道,他俩其实只是较要好,距离亲密还须努力。
但是阿文已经非常非常喜欢薛花。
已到了这地步:每天清早起床首先想起的是薛花;然后乘车上班脑袋有空挡的时候是薛花;在冰库抬猪搬牛挂羊之时当然少不了薛花;而晚上睡觉之前又再想她一会,然后梦中有她温柔湿润的吻。
完美的暗恋乐趣。只是有些时候脑袋内掠过她那三名小孩的奇特相,叫阿文快慰的心情打了个突。
他开始觉得,薛花的爱心来源有些出奇。
不是一视同仁的爱,而是,只挑有残缺的来爱。多奇怪的怜悯心。
一直尝试不理会这怪异。直至一天,阿文碰上那掉了右臂的男人。
他有薛花家中的钥匙,直出直入薛花的家。
阿文侧着耳,偷听薛花和男人的对话“
--你把那些孩子怎么了?
--我只想爱得深一些。
--你已经把仔仔变成独臂人,现在还加多两个。
--我会很爱很爱他们。
--你变态。
--当初,你就是喜欢我这样。
--我宁愿没爱过你。
--那你想怎样?叫我还你手臂?你试回想,那时侯多么的美,我总是抱着你没臂的骼膊亲了又亲……
后来,男人挽着箱东西,拖拖跌跌的离开。忽然,阿文很明白很明白。
那一夜,阿文直截了当这样问薛花:“你要我的左臂抑或右臂?”
“怎么?” 薛花笑:“你转行卖烧鹅?”
“别装了。”阿文坚定的望向她:“我知你只喜欢残缺的东西。”
薛花收敛起刚才绽放的笑容,慢慢说:“爱上了我?”
阿文抱了抱手臂,“可不可以?”他问。
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