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搭地聊着。
“Mlies?”
“什么?”
“改天....我可不可以上你的办公室看看?”
“没问题!”奇怪,他的声音怎么模模糊糊的。
“再下来几个礼拜,你是不是又随传随到了?”
“嗯!”
“你不在的这两个礼拜,我想了好多事。”
“嗯!”
“我总觉得虽然我喜欢和你相处,喜欢你追我的方式,但是我觉得轻飘飘的,不很踏实....”
“....”
“直到今天早上看到你站在门廊下,我突然好想好好抱抱你,那种心里的悸动....很不一样....”
“....”有点不对劲。
“ Mlies?”我停下手上的动作。
“....”
我绕到他身前去看,不知道该生气还是笑。这个爱逞强的傻瓜男人,他错过这个打死不讲恶心话的女朋友第一次有点肉麻的表白—不支倒地了!
所以,有人相伴的日子又开始了。
我很明白地告诉Mlies,不要溺爱我—不要把我养成小胖妹,也不要丢下工作来送我上课—让我做我该做的事,而他,只要陪在我身边,我就很满足了!
“终于有点反应了!”Mlies叹了长长的一口气,把我搂进他的怀抱中。
“你该不会是在暗示我是个木头人吧?”我对着他的衬衫指控地说。
“很接近了。不过没有木头人会比你迷人。”
Mlies很擅长说这种教人发窘的话,这或许和经验有点关系,或是民族性使然。但是他说话时眼睛会直直地对着我,用那两泓深蓝色的水中闪烁着的真诚,来倾诉他的真挚、他的执着。
我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呢?
Mlies是个很容易让人喜欢上的好男人,他英俊、成熟、稳重,虽然偶尔会出现在他脸上硬邦邦的线条和冷冽的目光会吓死不少人,但是绝不是在面对我的时候,而且他很好玩,很臭屁,很懂得用他的眼睛“电”得我分不清东南西北,他也毫不保留他对我极大的关注和赞赏。
奇怪的是,他对我很有分寸,我们之间最亲密的举止,也仅止于接吻—甚至从没吻超过一分钟的,而他很清楚我是个绝不反对婚前性行为的人。总觉得他有所隐瞒,却又是不容置疑地全心全意待我。
我没有反应吗?我有,我当然有。只是,老实说,我不太知道要怎么表达,告诉这个男人,他在我心中有着不容忽视的地位....
这一切来得太快,让我好迷惑。到美国才三个多月,我和一个当年的梦中情人再见面,景物依旧,人事全非,但是“非”得让我又开始把心一点一滴地交出去,修正,是“第一次”把心交出去。
大部分时候,我是个很冲动,甚至可以说是“鲁莽”的人,怎知道这一次,我迟缓得有点奇怪;是为着那些不确定吧?我想。Mlies还没能完完全全把全部的他交给我,我也是。有点怕迈开大步,整个人就陷进去了。
“嘿!Mlies,”我靠着他的肩,斜着身看着长岛海岸的外海,“你为什么要追我?”
“我不知道。”Mlies也看着远远外海的那一方那颗即将坠入海中的夕阳,“再见到你的时候,你让我眼睛一亮,可是说不上为什么。”
他将我的脸板向他,“后来我开始觉得,不去真正了解你,把你搞清,我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有这么严重?”好奇怪,这一次我没有发窘,还能和他开个小玩笑。“你可能不知道,像我这样的女孩子,台北街上一抓就是一大把。”我严肃了起来。
“不,”Mlies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