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我怎么有这个胆敢得罪单于心爱的宁胡阏氏?”高庆安拿出一个草纸小包。“我们夫妻俩今日是专程来道贺的,这是贺札。”
王嫱好奇地看了看这不起眼的小包。“高大夫,这里面是什么啊?”
高庆安神色暧昧的眨眨眼。“给单于补身用的。”
“补身?呼韩邪的身子看来挺壮的,还需要补吗?”王嫱偏着头,一脸不解。
“凡是娶了妻的男人,多多少少都需要的!”高庆安边笑边说;“待会儿让祈娜跟你解释,我还得去看个病人,祈娜就留在这里陪宁胡阏氏聊聊天吧!”
祈娜向丈夫点点头,转向王如说:“希望不会打扰阏氏。”
“哪有什么打不打扰的?我还正想听祈娜姐姐说说有关大宛的事呢!”原来这世界是这么的辽阔,除了大汉、匈奴,还有大宛……她迫不及待的想听祈娜仔细说说。
送走了高庆安,王嫱拉着祈娜在帐中坐下。
“祈娜姐姐,你是大宛人,为什么会来到匈奴这个地方?”
祈娜浅浅一笑,飘忽的眼神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里。
“我原是大宛的郡主,像你一样是为了和亲而嫁给呼韩邪的父王为阏氏……那一年,我的年纪甚至比你还小呢!”
“呼韩邪的父王……”王好扳着手指数辈份,她吃惊的叫了声:“那么你不就是呼韩邪的母亲?你还这么的年轻,怎么可能!”
”当然不是。”祈娜缓缓的摇头。“单于都有很多个阏氏,就像汉皇有很多嫔妃一样。呼韩邪的母亲是所有阏氏中,贵为王后的阏氏,地位就像现在的你一样高。而我是他最后一个迎娶、也是年纪最轻的一位,在单于众多的阏氏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位。”
单于的阏氏就像汉皇的嫔妃,阏氏就是妻子,那么……王嫱单纯却聪明的头脑终于将所有听过的线索全连在一起了!
难怪呼韩邪曾说过什么三妻四妾的,原来是真有这回事!那么他原来的妻子……
“祈娜!”
她看着祈娜惊呼出声。
“怎么了?”
“你……你就是呼韩邪原本的妻子!”王嫱瞪大了眼,似乎是饱受惊吓那般。
“你不是早就知道?”这回轮到祈娜讶异了,呼韩邪不是已经向王嫱说过了?
“我听过,但没注意听……你是呼韩邪父王的阏氏,又是呼韩邪的阏氏,然后又是高大夫的妻子……哎呀呀,乱了,全乱了!”王嫱的脑袋再灵活,至此也不得不全打成了一团糊泥。
祈娜明白了王嫱混乱的原因,她轻笑着:“看来,还有很多事情是你所不了解的,我漫漫说给你听。”
接着祈娜便将匈奴人奇特的继承方式,以及当年呼韩邪为何接收她的原因,还有她嫁给高庆安的本末原由,向王嫱仔细地说了一遍,王嫱这才对这么复杂的关系恍然大悟。
“这么说来,如果我比呼韩邪还要晚死,那么左贤王雕陶莫皋继位后就可以娶我为妻?”
王嫱对这样的风俗很不以为然,她是个人,又不是个东西,怎么可以没了主,就随便人家拿走?
难怪昨天雕陶莫皋要请她跳舞时,呼韩邪会那么不高兴,这简直是主人还在,就表明了要抢他的东西嘛!换作是她,肯定也会气得要命!
“哼,就算真有那么一天,我才不会再嫁给别人呢!”
祈娜真是欣赏有着强烈自我主张的王嫱,像她这样的女子,普天之下恐怕也找不到几个!
她微微笑着:“只要你赶快为呼韩邪生下个子嗣,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在你身上!”
“子嗣?那又是什么玩意?”又是个新鲜词!
从前王嫱自以为知识渊博,直至今日她才真正了解到她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