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一声,“哼!你当我是傻了吗?我好不容易盼到为人妻媳的幸福日子,我为何还要让自己双手沾满鲜血,莫名其妙扛上一条刺杀朝廷官员的罪名?”
“你!”柯定邦不敢相信这样绝情的话语,竟然是出自她口中。
“柯定邦,昨夜我若不与你虚与委蛇,你会放过我吗?”为了让他心死,她忍受难堪的再加上一句,“昨夜我根本阻止不了你满腔的欲念!”
“好!很好!”一股幽怨逐渐凝滞于他的胸,“原来我在你的眼底竟是如此下流龌龊!”
春绿忍痛将脸撇向一旁,不想看他受伤的表情。
“你究竟要伤我的心多少次?”他就快体无完肤了。“我快受不住这样的折磨了!”他低声一吼,用力摇晃着她的肩膀。
“你可以选择不伤心,不被折磨啊!”她猛地推开他。
“说得倒容易,你能吗?”他冷冷看向她。
“我能。”她言不由衷的回道。
“可惜我却做不到与你一样无情。”他反将她一军,“告诉我,你的心究竟是用什么做的?”
“你……”
“你尽管坐上花轿,开开心心的当你的新嫁娘去吧!但是你要记住一点。”被怒火焚烧的柯定邦一把将她拉近自己,恨恨地咬牙道:“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我保证!”
“你……你想如何?”春绿骇然不已的瞪着他。
“你说呢?”
他突然松开了她,一抹深怀杀机的笑意就挂在唇边,教人猜不出被情恨蒙蔽心绪的柯定邦会做出什么令人心悸惊骇的事来。
晨雾弥漫的初冬景致是一片冷清沉寂,同样是在镇北府邸,同样是一场冬季的婚礼,只是这一回新娘子换了人,但心碎神伤的还是同一个男人。
“绿丫头,真是恭喜你了。”
今晨一早,不顾丈夫慕容扬一路上的碎碎念,还是坚持要在第一时刻来祝贺兼送行的巧云,带着满面欣慰的笑意,挺着一个大肚子踏进喜房里。
“谢谢巧云姊姊。”
“怎么啦?看起来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她看她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忍不住探问:“谁欺负你啦?”
“没有啊。”
“还说没有?你那张小脸永远也藏不住喜怒。”巧云见她不肯明说。干脆直接问向端坐在一旁的莫雪儿,“小姐,这丫头怎么啦?”
“春绿,你是不是后悔了?”莫雪儿看着满脸抑郁之色的春绿轻声一间。
“春绿没后悔,只是有点紧张。”她随口编了个理由。
其实,她会这么担心也是不无道理的,自从数十天前柯定邦对她丢下那一句似恐吓的保证后,旋即失去踪影,一询问之下,没有一个人知晓他可能身处何方。
当然,这其中还包括-苴与他是好友兼长官的龙昊天。
只要他肯出现,他就会出现,如果他不愿意,任你把京城翻了也找不着他的一根头发。
这是她前几日偷听到小姐与姑爷对话的时候,姑爷对多年生死之交的好友柯定邦的说明。
她知道在一夜过后全盘抹煞他对她的所有情意,是教人难以承受的,任个性再顽强、再有韧性的男人也受不了感情上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无情打击,更何况是一向温柔体贴,对她情深意重的他。
但……长痛不如短痛,她与他是难有结果的,他们一个是天、一个是地,身份背景不同、杜会地位不同,就连生活环境也不同。
试问,这天与地要如何才能契合在一起?
再说,她知道许多朝廷未有婚配的年轻官员,他们的婚姻是掌握在皇帝的手中,完全没有自主的权力,就算已有妻室,只要皇上论功行赏,随意赐个女人,可怜的原配夫人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