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张面具是按照真人──“芙蓉姬”的容貌细致绘制的,那么真人长得挺美的,五官竟和魔美有些神似哩。
“每年新年初,我们会举行纪念她的祭典,是很漂亮的场面,你一定喜欢的。”魔美难得如此亢奋。
“哦?你们一定相当感念她。”要不然也不会费工建立神社以兹纪念。“那么你们是怎么个庆祝法?”
魔美难得皮皮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也不勉强。的确是,“到时候”就知道了。
“鸿──”
“嗯?”他不怎么注意,只顾专注研究那张面具,乖乖不得了,这件东西手工考究到若非他亲眼看到,否则不会相信的地步。
“鸿。”魔美有种不受重视的感觉,用力拉扯他的衣袖。
“什么?”他总算转移注意力,瞧见她嘟着嘴生闷气的娇态,有些痴了,没两下功夫竟心猿意马起来。
“我要问你──鸿?”她举手往他脸前晃晃,有些狐疑。“你有在听我说吗?”
“啥?没有,有,不是,是,什么事?”心虚,真是有点儿心虚,倘若她知道自己脑袋中各种五颜六色的“光裸”想法,现在八成早成了惊弓之鸟,逃得不见踪影了。
“新婚夜后,你为什么──”她努力将声音挤出喉咙。
不行,这种问题真是难开口──
其实是不是根本不应该问?可是她真的真的想问啊。
“什么?”他的呼吸也快停了,老天爷,她想问的,该不会就是他所想的吧?
豁出去了!“你为什么不再碰我?”
“我以为你目前不会要我再碰你的。”任惊鸿终于开口了,他携着她,在神社的台阶坐下,将她搂在膝盖上,一件大衣两人取暖。
“我是……不,我是说……”是的,她怕,那种撕裂般的痛始终存在她脑海深处。
厚实的手掌突然包覆她一边的胸,立刻引起她清晰的抽气,小手马上惊乱的搭上他的手背,一古脑儿的猛推。
“这样我怎么碰你?”任惊鸿轻轻呻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推拒所引发的失望。“看见没?”
“我……”天哪,她觉得好惭愧哪,身为人妻者,怎么能拒绝丈夫的求欢呢?
“这种事只能自然而然,强求不来的。”他解释道:“我……我已经强迫你一次了,我觉得很不安,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再强迫你了,我会等,等你心甘情愿,好吗?”尽管这种苦行僧的“修炼”会要了他半条老命也一样。
“我以为……你可以不管我的……”魔美没有想过原来他是这么想,这和她从小所接受的乖顺恭敬的教育南辕北辙哩,这样想来,她是在他出现后,才发现自己的脑袋中原来还有这么多的想法呢。
“小笨蛋,你在说什么呀?”他没好气地用手指顺顺她有些过长的浏海。
魔美突然想到早逝的母亲,母亲和自己的丈夫──也就是她的父亲,也有过这般的花前月下吗?
“嘿,在想什么?”他可不爱见到她悒郁的颦眉,尽管轻愁让她绝美如捧心西施。
“想我的母亲。”勉强笑了笑,她的眼光投了好远好远。“她在我很小很小时就死了,我对她没有任何印象,我一直在猜想她长什么模样。”
从某方面看来,他与她的身世竟同样孤独。
她沉思地抚摸脸颊。“长老们都说我长得很像她。”
“那么她一定也是个美人胚子。”他脱口而出。
“你在哄我。”她假意嗔责,面泛桃花的小女儿娇羞,对情郎的情愫又多上几分。
“小笨蛋,”他宠溺地点点她的鼻尖,她却咿唔一声,张开樱桃小嘴,作势欲咬。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