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给他一种缥缈不定的感觉。
遇上他探索的目光,她不着痕迹的垂下眼睑,“快到哪儿了?”
“到哪里你有何紧要?”他见状忍不住怒咆。
她故作没看见他生气,整整衣裳想坐直身子,却引来他报复似的双手双脚牢牢缠住她。
“小侯爷?”尔弼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好了,你快放开我。”她低声喊道。疼死了,而且好热!
既然尔弼有事,她以为夏洛庭会有所节制。
可他有时候真像个小孩子,她实在是被他打败了。
“不放。”
“小侯爷?”尔弼稍微急促的又喊了声。
锦文推了推夏洛庭,他们现在的样子简直就像麻花一样相缠,被瞧见了能看吗?
偏不放!他威胁的眼神似乎这么说道,并低头用力在她脸上连声啄吻。
她又恼又想笑,索性也不急着挣脱了,跟正在闹脾气的人能讲什么道理?只是白费力气罢了。
她浑身一放松,夏洛庭亦变得温柔许多,唯有那炽人的霸道占有不减。
又与她耳鬓厮磨片刻,他才甘愿放开她,下车看看外头怎么回事。
刚刚嫌挤的马车,在他离开后宽敞许多,才半晌锦文顿觉空虚。
呼了口气,她忍耐了一会儿,依然坐立难安,于是她干脆掀开帘子出去看看。
会让尔弼这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大惊小怪,一定有什么事发生。
她被所见的景象吓了一跳。眼前是三三五五却络绎不绝的群众,像是举家迁移人人背着包袱,脸上均是困顿憔悴的神情。
平常时候不该是如此,莫非发生了动乱?
锦文有些不安,向夏洛庭和尔弼走去。他们正在问其中几个男子、妇人问题。
离城门尚有几里路,这群骤然激增朝城内涌入的百姓显然造成许多混乱,小孩哭闹、大人吆喝此起彼落,四周闹烘烘的一片。
她和夏洛庭之间隔着这些人,简直就是咫尺天涯,努力了几次,她仍只能停在原处。
夏洛庭挂心她,回头朝马车的方向望,看见她下车来,立即浓眉紧蹙,嚷着要她赶紧回车里,并排开两旁的老百姓往她那儿走。
“我听不到!”锦文把手放在嘴边喊道,后来虽意会他的意思,可是已经身不由己,因为人愈来愈多,她被人潮挤得很难动弹。
夏洛庭不知道又对她喊了什么话,看得出他也很着急,锦文干脆站在一株桃树旁等他,这样也较不容易被其他人挤着走。
“你为什么不乖乖的待在马车……”就只差几步距离,夏洛庭已伸出手要牵她。
锦文连对他抱怨的机会都没有,突然瞄见他身后有道奇异的亮光,她直觉奇怪,想赶紧走到他面前。
是刀刃,那道光芒是刀面的反射!
心一慌,她拼命喊,奋力地要跑向他。
“怎么……”夏洛庭一看她脸色大变,立刻有所警觉,身子倏地微侧,但刺客轻薄短小的兵器仍如影随形。
一瞬间,锦文奋不顾身将自己向前抛去,欲挡住刺客的攻击,接着剧烈的疼痛划过臂膀,血不住的流下来。
依夏洛庭的身手,即使闪不过这一击,可能也仅是被划破肌肤,于性命无伤,但他没想到她会突然冲过来想为他受这一刀,转瞬间他不退反进,唯一念头是要顾全她的性命,其他事情已置之脑后。
“啊……”锦文轻喊了声。
眼见她受伤,夏洛庭脸上霎时布满杀气,平时和善的脸变得冷酷。
“小侯爷!”尔弼终于能够勉强挤开人潮接近他,虽然刺客已离开,但仍得提高警觉,这些杀手接连两次失败,难保不会马上来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