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庭。
“有劳大夫了,小二,替我送大夫。”
从头到尾,锦文都像个局外人,不发一语。
突然她想到窗户旁看看外面,确认自己所处的地方,无奈体虚力乏,起身才走两步便一个脚软差点坐到地上,幸好他扶了她一把。
夏洛庭摇摇头,跟个哑巴说话真累,不过顺着她就是了,要看外面是吧?那就看喽。
街道上有小贩、走江湖卖艺的、算命仙,还有来来往往的人们,再望向四周建筑,酒肆牌楼、药材店、绸缎布匹店外皆悬挂着精致的招牌,熙熙攘攘的样子,完全是江南富庶的景象。
“怎么回事?”看她好像深受打击一般,他把头探出窗外四处望望,这儿跟往常没两样嘛。
“姑娘,你到底是听不懂我说的,还是喉咙没办法说话?”他比手划脚的德行连自己都觉得好笑,可是她仍一脸呆滞,连多看他两眼都没有。
“伤脑筋了,虽然我不认为你是胡人,也只好想办法去问问附近有没有懂胡语的。”夏洛庭回想救起她的那天,她身上奇怪的衣着或许是北方胡人的打扮。
随即他又发现,他根本是自说自话,真是自讨没趣!
生平头一遭被女人如此对待,他打一开始对她产生的兴趣至此完全没了,干脆直接出去找人问。
真麻烦!没事干么捡回一个既不会感谢他救了她,又净绷着脸,完全不吭气的怪女人。夏洛庭心里直唠叨,他向来是最怕麻烦、最不爱受束缚的人,真不知道那天晚上自己是发什么癫?
走出房外后,他仍一路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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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房里剩下锦文一个人时,她躺卧在床上发呆,自己和家人明明是落入江中,怎么会在湖中被救起?
她记得在丧失意识前,她胸口好像挤光最后一口气,那种情况至今她仍余悸犹存,也因为难受,她放开的手便无法再握紧家人的。
天啊!那父母和姊姊他们还好吗?是获救了,在其他地方静养,还是遭到不幸……
她不愿再想下去,着急的要找人问,发现室内空无一人,才想起刚刚那些人全走光了,包括该是救她的男子。
愈着急,她的身体愈不配合,软绵绵的,教她生气不已。
所有伪装的镇定、坚强在一刹那瓦解,她心中的不安及恐惧随着泪珠滚落腮旁。
发泄之后,她又抵挡不住倦意,再次沉沉睡去。闭上眼之前,她好希望下次醒来时,家人都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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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文在卧榻上休养了两天,三餐、日常所需都由店小二张罗,体力所及时就靠在窗旁看着外面。
“小二哥,救我的那位公子……”
来收拾桌上碗碟的店小二听到她开口吓了一大跳,“姑娘,你……会说话啊?”大概是觉得自己问错话了又改口道:“不,小的意思是,姑娘身体已经大好,能说话啦。”
“没关系,我懂你的意思。”她自醒来后一直没出声,难怪别人误会了。
见她不怪罪,店小二想起她先前问的话,“姑娘要找夏公子吗?他现在出去了,一会回来我转告他。”
原来那男子姓夏,她第一天刚醒看见过他后,就再也没有看见他的人影,幸好他还住在客栈里,否则她还不知道日后要怎么去找人。
店小二才出去没多久,夏洛庭就出现在她面前,风采依旧。
“原来你懂得我们说什么话。”害他还四处打听会胡语的人士,夏洛庭心里不快,看她完全没有其他表情,厌烦之情更明显。
锦文一愣,马上将他虚有其表的好修养七删八减打了折扣,不过是非要分明,她终究是欠人家一声谢。
“先谢过公子的救命恩情。”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