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颤,发出细微喘息声的瞬间,将她拥人浑厚有力的胸膛中。
“我喜欢你,都怪我太懦弱、太不直率,一直将这份感情藏在心底,现在才必须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向你表白……”
怀中的人儿呼吸声更为加重,胸口不住起伏。
雍怡再说:“讲什么由衷祝福你,其实全是昧着良心的狗屁谎言,我反对歌玄娶你为妻、反对你做他的女人,我爱你,除了我,谁都不能独占你。我阻止这场婚礼,就是为了娶你为妻!”
他听不见旁人的聒噪,径自温柔地收紧臂弯,再将新娘子搂紧一些。
“嗯?看来你最近吃得很好,胖了不少。”
怀中的人霎时震了一下。
雍怡不在乎地带过话题:“无须回答我,题外话罢了。我要说的是,对我而言,这道甜蜜的爱情关卡,我是逃不了了!”
人儿已经僵成一尊木头人,他将它归因于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一时之间不知从何反应起。不过无妨,他只要一个答案——
“你愿意试着接受我吗?”
他随而站直身伸手去掀开她的喜帕,喜帕飘然落地……
雍怡多情的眼眸顺势看向她的容颜,乍然一看:“啊——”他吓得往后门退,差点失脚摔得四脚朝天。
不单是他,众人亦震退一大步,万万没想到迎接他目光的,竟然是一张平凡无奇、胖嘟嘟圆滚滚的红润肉饼脸!
“胖妹,怎么是你?我不行了,啊……”
“王爷!王爷!你怎么了?王爷!”
淳亲王爷两腿一伸,直接气昏过去了。
雍怡无暇顾及主位上混乱的情形,他紧张地逼近胖妹问道:“怎么会由你代嫁?水玲人呢?”
胖妹吓得直发抖,结结巴巴地说:“格格……格格她回扬州去了!”
“回扬州?怎么会这么突然?”
“格格说她心情不好,继续留在这里她会疯掉,所以带狗逃了。我也想逃,但是花轿来了,喜娘来要人没有人,情急之下我就套上凤冠霞帔,跳上轿去,打算之后再伺机逃走,我是被逼的,你千万别怪我呀,雍怡少爷……”
雍怡哪有时间怪她?
“她往哪个方向走了?”
声声饮泪的胖妹闻言,伸出食指指了个方向:“京城右安门。”
她话才出口,雍怡人就消失不见,宛如一阵疾驰劲风般地卷出厅堂。
在场的人莫不看得一愣一愣的,但怪的是,他并未直接离开淳亲王府,而是火速地向内院而去。
为什么呢?所有人都在问,不久后答案揭晓:“偷马贼啊!偷马贼啊!”
“偷衣贼啊!有人偷了歌玄贝勒爷的衣物,快捉贼啊!”
不一会儿,那阵骑着黑马的劲风重新回到宾客们的视线范围,但屁股后面却多了一堆挥舞扫帚畚箕穷追不舍的仆人。
结果当然是白费力气喽,凡人的脚程哪追得上风呢?
☆☆☆
月姐儿高挂在夜空之中,将其苍凉的浮幻色泽洒落下来,有栋老屋子耸立在山脚边。
那条长得又肥又壮的狼犬坐在地上,一边吐舌头散热,一边朝水玲猛摇尾巴,怀着兴奋的心情,等着主人接下来的动作,看是要继续步行,还是要杵在这里一整晚,它都舍命陪君子。
自以为忠心的它,哪里晓得它的主人已经快累毙了!
上回来京城时,有马车坐、有零嘴啃、有婢女一路上服侍得妥妥帖帖的;这回落难往扬州逃,太过匆忙,除了一条一无是处的狼犬外,什么都没来得及安排。
连续走了几个时辰的崎岖道路,她的脚都站不直了,更何况是腰呢?
水玲扶着快断掉的腰,有气无力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