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淳亲王府歌玄贝勒与水玲格格的大婚日子转眼间便已来临。
婚礼当天,几家欢乐几家愁,简亲王府原盼能于今年年尾办喜事,却因淳亲王府而希望落空,整府愁云惨雾,于是随随便便挑了件贺礼派人送去就算了。至于水玲的高堂,由于路途遥远,不克前来参加,但攀上豪门的意外,仍令他们乐不可支,现在就等水玲归宁了。
再谈到淳亲王府,虽然他们王府嫁娶之事常闹笑话,但淳亲王爷依然坚持该有的礼数一样也不能少,他有信心这次绝对能娶成功。
天一亮,一帮子下人手忙脚乱地张罗起婚礼事宜,里里外外张灯结彩,喜乐宣扬,前来恭贺的宾客络绎不绝。
比起吵嚷纷扰的大堂正厅,歌玄的院落就显得清幽许多,大红色的彩带、金锦象征性地悬吊在几处重要的门柱上。
丫环仆役们亦遵照歌玄的指示,将酒菜送人喜房后便全部退下,只留歌玄的贴身小侍服侍他更衣。
穿妥一身齐全讲究的婚冠、服、带饰,歌玄轻问:“宾客都到齐了吗?”
“差不多了。几个府的公子贝勒都到了,还不管新娘子进门了没,在外头直嚷着要闹洞房,所幸让福晋给劝阻了,否则你这身婚袍,恐怕没这么容易穿戴整齐。”
倘若真让那些人闯进院落,不将这里拆了才怪!
歌玄扶正锦缎披领,淡雅地问:“时辰应该差不多了吧?”
“是啊,迎娶新娘的良辰吉时就要到了,贝勒爷您也该去正厅了。”
“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到。”
小侍见他在戴玉戒,没多问便退下。
歌玄静默地戴妥饰物,才姗姗地踏出房间。正当他前往第一重院落,路经长廊一隅时,廊外的矮树丛突然响起一阵骚动,他顿时止住步伐,循声望去。
“谁?”
但矮树丛却立刻静下来。
歌玄思索了一会儿,遂眯起眼眸,谨慎地向它们靠近。
“上当了,我们在你背后——”
一阵狂妄的宣言赫然传来,从他背后的树丛里突然弹跃出八个蒙面汉子,歌玄心弦一震,蓦地回头,却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击,半空中的一大群“泼猴”已凌空降下,压他个措手不及。
“快!”
汉子们掏出预备好的绳索、布条,以及麻布袋,趁歌玄寡不敌众,牢牢被压制在地之际,迅速捆绑他的双手双脚,然后再以布条一鼓作气地塞进他口中,使他无从求救。
“麻布袋。”
一声令下,厚重的麻布袋立即由歌玄头顶罩下拉至脚踝封口!
七个人彼此有默契地互点一下头,抬起麻布袋,便急速地朝后门退去,另一个人垫后,左右环视以确定没被发现。
退!退!退!
他们终于退得无影无踪,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飒飒风声中……
☆☆☆
吉时已近,由淳亲王府外街头传来的鼓乐队和鞭炮声震耳欲聋,几里外都可听见。不久之后,张贴喜字的仪仗队引着大红花轿,便浩浩荡荡地穿过街道而来。
“新娘子到!”喜娘拉长音喊道。
大红喜轿四平八稳地在淳亲王府门前停下,而后便是一连串下轿的习俗规矩,头戴凤冠、大红喜帕掩面、身着金绣凤凰喜袍的新嫁娘,在喜娘的扶助下,缓缓踏出下轿。
此时,鞭炮声再起,新娘子在宾客的欢贺声中,由喜娘一路引进府内。
坐在大位上的淳亲王爷与淳福晋一直笑咪咪的,庆幸截至目前为止,婚礼仪式都进行得非常顺利。红轿子安妥地停在外面,而新嫁娘也没跑,现在就等最后的拜堂了。
“王爷,太好了!比起前几次来,这次顺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