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
“西山山脚下有间新落成的道教建戒寺,外观肃穆庄严,假酒就是由那里流出,但州府前二次派兵进去搜查,除了一堆道士、信徒外,什么也没发现。”
“建戒寺?”
贾虎哼声一笑,不负责任地说:“赵师父,你除了针药外,也略懂一些拳脚功夫,不如单枪匹马替本府跑一趟,再探一次虚实。大家都是为了老百姓好,一起行动也是挺不错的,不是吗?”
赵恭介倏地眯起俊眼。“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那就是要袖手旁观喽?”他懒洋洋地反问。“也行,反正我也懒得再去管这档鸟事。本知州还有事,告辞了,赵师父!”
注视着他的背影,赵恭介下意识绷紧了下巴。
★ ★ ★
次日午夜
一阵疾风,舞起满地落叶,沙沙作响,凌空卷成螺旋状。风一消散,叶子落地,静寂无声。
赵恭介缓缓由黑处走出,建戒寺的围墙就在眼前,他举脚一蹬,飞身上屋。
居高临下,寺院的前庭尽收眼底。
几盏烛火隐隐的闪烁,他翻身落地,轻巧没入草丛后方。
几名巡逻的寺僧一走过,他拉开架式,作势要直捣黄龙,忽地一颗绑着绳子的大石子由围墙上方甩下,就在他跟前敲击到墙面,他怔然后退隐身。
石子慢慢往上拉,抵住了墙垣,一颗小头颅紧接着出现在墙的另一面,姿态有些窝囊地攀住绳子爬上墙顶。
“哎呀!好痛!”
赵恭介一个快手,立即将跪在地上跌得狗吃屎的小鬼往后拉,健硕的体格把对方置于胸膛与墙面之间。
“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根本用不着抹干净这张脏兮兮的脸,光凭体型及动作,他已经认出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来!
“太好了,赵师父,是你!”一见着他,双双立刻喜不自胜,眼睛都开心得笑弯了。突然惊觉自己音量太大,她急忙用双手捂住嘴巴,压住音量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那该是我问你的话。”赵恭介冷冷地瞪着她。“你在这里干什么?你不是躺在床上沉睡养病吗?”
双双张望了一下四周,确定他们是安全的,才漾起笑容小声地说:“我睡了一觉之后,想去谢谢你一路辛苦背我回来,可是才走了一半就看见你离开莆子堂,所以就偷偷跟来了。”就像她跟踪他去客栈一样,一切行动的前提就是得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进行才能成功,否则肯定被他轰回去。“赵师父,你好厉害,原来不只是医术过人,还懂得功夫,平常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
“不关你的事,你现在马上回去。”
“为什么?”人都来了。
“危险呀,笨蛋。”
“可是我想帮你。”讲就讲,干么骂人?霎时,打更的梆子响起,数声清晰的打响声后,渐渐的又远去。“子时了,快点!”她拔腿往前就跑。
赵恭介一回神,胸前的人儿一溜烟的就不见,他的脾气差点控制不住。火冒三丈地翻起袍摆,他迅即追去。
西南院落四处探照的灯光一一来回照射,无数汉子的脚步声纷沓往来,赵恭介倏地缩回前脚,侧身闪入树干后。突兀地,小腿碰到一具软物,他心头一震,猛地要跳开。
“谁。”他作势一掌要打下去。
“是我……”双双握住被踩了一脚的左手,咬唇闭目,疼得快掉泪。
“活该!谁让你躲在这里让我踩?!”赵恭介慑人的寒气愈来愈浓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没心肝的家伙,不会安慰我一下。”
“你说什么?双双──”
“不道歉就不道歉,我又没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