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稚嫩的倔强嗓音扬起,她倏然撇开头,咬着下唇,说不依就不依。
“我就是要你三天开不了口。”
“不要,我不要喝,就算你用灌的,我也不喝。没良心,我是帮你脱困耶,不知感恩的臭男人!”
“对。”赵恭介居然笑了,却比不笑还恐怖。“我就是这种人,别看我外表斯斯文文,其实我是臭男人,趁你还有活命的机会时离我远一点!”
嘴角才扬起,一回头,他倏然又变成严正刻薄的嘴脸。
“可是人家就是喜欢你嘛!你休想吓唬我。”
一想到成为他的人,她的嘴角就泛起一丝甜蜜蜜的笑。
赵恭介深沉地盯着那张小脸,真不明白她是不知死活,还是天生乐观?
瞧她迎着他的火气时,双颊水嫩得亦宛如春花般迷人,红艳欲滴的唇,开闭之间,尽是天真烂漫的气息,尤其当她仰头对他笑时,更仿佛像在对他做无言的邀请。
盯着双双那张清艳的小脸,他猝然浑身不对劲地懊恼起来,这女人真是愈看愈讨厌,他宁愿她跺脚娇嗔,也不愿她在那里含笑漫应。
“喝,废话少说。”
“不要。”
“你不是喜欢我吗?那为何我说的话都不从呢?那算什么喜欢?”
“我……我……”卑鄙!拿她的话威胁她,她若不喝不等于拆自己的招牌?!可是……不行,不行,她不要喝那样东西,谁晓得他会不会依样画葫芦,在里面加什么鬼东西?“如果,我中毒从此下不了床怎么办?”
她硬要逃避。
“那我就娶你。”他骨节分明的指头在桌上打着拍子,阴骛地盯住她那张细致小脸。
娶一个躺在床上不利于行的月双双?
什么嘛!
“哼。”她赌气端药,然后一仰而尽。
事情就发生在一刹那之间,她脸部的血液瞬间由脑袋逆流,眼泪登时像涌出闸门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地氾滥而下。
“啊!好辣,好辣,这不是药,这是生的姜汁!你骗我!”她口齿不清地骂道。
“是啊,就是骗你。”赵恭介笑了,存心要看她的窘样。
“你可是正大光明的针药师耶!太下流了吧?!”舌头吐出来了。
“针药师就不能下流啊?”
“你……我……啊,不行了,水,我要喝水!”
话一说完,砰的一声,她已经夺门而出,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院子到处找水喝。纵使不看赵恭介的表情,她也能轻易地猜到他八成笑得乐不可支。
真教人想打断他的下巴,挫挫他的锐气。
“好辣!好辣!”
双双的两片嘴唇微微张着,一面忙着喝水,一面忙着以手□风努力降温,一脸凄苦的表情。
厅堂里的赵恭介则是好整以暇的品茶,茶水一入口,分外觉得通体清新宜人。
“说来说去,就是一个是装聋作哑的冷酷男子,一个是恩深义重的美娇娘,冷酷男子对上美娇娘,当然美娇娘受折磨了!”外头又有人嚼舌根。
“哎,这就是所谓‘流水无情妾有意’,可怜啊!”讨论起来了。
“可不是,可怜的小姑娘。不过,话说回来,赵恭介若不铁石心肠就不叫赵恭介──”
“你们吃饱了撑着,是不是?”赵恭介冷喝。“太闲的话,全部给我去打扫仓库,晚饭前全部不许出来!”
“全部?!”所有人刹那间尽失脸色,所谓的仓库不过是套房一般大小,一口气挤进十多个大男人,太恐怖了!
“这个男人真的是衣冠禽兽!”很鄙夷的声音。
他抬起幽峻眸子。“什么?!”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