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客栈,一片闹烘烘,一大群人泡茶聊天。
“仁兄,你听说没有?前几天南边那片竹林子里出现了一名采花贼。”
“我没听说耶,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这位仁兄凝神反问。
呸的一声,吐了片瓜子壳。“我们那条胡同,几个姑娘一起经过竹林去溪边洗衣服,其中一个动作特别慢,落了单,结果被一名男子拖进竹丛中。”
“结果呢?结果呢?要不要紧?”
“被戏弄喽!那男人一下夸她脸蛋美,一下夸她身材标致,还要强吻她!”
“无耻!这种人捉到,就该一棒打断他的腿!”一口饮尽茶水,正色问:“那姑娘可看清他的长相?”
“听说……”来回张望一下,低声回应。“长得很像莆子堂的赵师父!”
背对他们隔桌的赵恭介,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
“赵师父,难得你肯赏光走这一趟,咱们就开门见山来谈!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处理?”一位年约五十的中年汉子和那位胖姑娘兴师问罪地与他同桌对坐。
“伯父,这件事是误会一场,当天晚上我因不小心喝错东西,以致于失态吓坏了令嫒,实在对不住,尚请老伯高抬贵手,不要与晚辈一般见识。”赵恭介展露惯有的正气凛然,拱手作揖道。
“爹,他根本无心道歉。”胖姑娘板着一张委屈的脸,不依地说。
“姑娘,我是诚心诚意在道歉。”他重申。
“赵师父,咱们是多年的邻居,你的品行为人,在咱们这州县里,向来被人十分尊崇。今天你对小女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岂是一句‘对不住’就能了得?”汉子的态度很强硬。“你玷辱了小女,请负起责任娶她!”
“我承认自己在言语上对她做出逾矩的事,但赵某否认污辱她的贞节。”事情他已经调查得一清二楚。
“爹!”胖姑娘一颗心顿时跌到谷底,着急又惆怅地猛摇父亲的手臂。
“就是,就是,这种事绝不可栽赃硬要人认帐的,老伯!”
赵恭介身后一阵清吟嗓音响起。“事情发生的前前后后,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你家的胖姑娘光一掌就把赵师父推得兵败如山倒,何来玷辱之有?”
赵恭介拧眉头。“你?!”
“胡说!我的乖女儿一从莆子堂回来之后,就哭得柔肠寸断,如果他没做出不该做的事情,她又如何有这般受辱的反应?”汉子说道。
“你误会那些眼泪了,大叔。”
“我误会?”
双双突然笑了出来。“因为啊,那晚赵师父的衣服是我帮他脱的嘛。”
“你帮我脱?!”赵恭介瞠目结舌,严峻瞪视她。他什么时候被她脱衣服了?!
“你帮他?!”胖姑娘如遭雷殛,瞪大杏仁眼,抚住胸口。
她捂住自己适时烧红的脸颊,柔顺羞怯地点点头。“嗯,就在你走了之后。”
“我……我走了之后?”胖姑娘恐怖地看着这名女子,觉得自己立场越来越薄弱。自从几天前,在市街上被赵师父勇猛而面不改色地抱住她庞大的身躯,而她却狠狠甩了他两巴掌的那一刻起,她就对他……对他……心仪了!这女人出来一搅局,她的终身大事怎么办?
“你给我站好!”赵恭介咬牙命令。“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自从那天之后,你一直留人家待在你床上,人家受不了了,所以出来活动活动筋骨,顺便看看你在做什么?”双双弯弯笑眼,乖巧回答着。
汉子及胖姑娘不禁一愣,难以置信地扬喝。“赵师父,你真的和她……和她……”他无法说出“苟合”二字。“我真是彻彻底底看清你了!”
汉子石破天惊的斥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