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喜袖像是一只被折翼的鸟儿,失去了自由,也失去了快乐。
她被列为叛贼之一,恢复女装的她因为李兑的私心而被软禁在房里,时时望着窗外、担心着自己弟妹的安危。
这几天她连房门都踏不出去,甚至没人肯告诉她府里的事情。
望不见外头的世界,一颗心如同大石般的悬着,只能呆呆的立在窗前,不知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倏地,门外响起一道嫩稚的嗓音──
“姐姐、姐姐,你在里面吗?”那是喜福的声音。
连喜袖听见到了,急忙来到来门边。“喜福,是你吗?”
“是啊,我打不开门……”连喜福哭丧的道,小手拍着木门。“为什么不让喜福进去呢?”
“善福、喜福……”连喜袖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双手贴在门上。“谁跟你说我在这儿的?”“是少爷……”连喜福看了看一旁的男子。“他正站在喜福的身边。”
“喜书呢?”
“他被我爹关进牢里了。”李痕出声道:“因为喜福还小,所以我央求爹对她手下留情,但……喜书,我爹他执意囚禁他。”
连喜袖身子一软,蹲在门边。“为什么会这样……”
“我爹说只要一查明真相,就会还你清白。”李痕盯着门边。“你……真是舅爷那边的人吗?”
连喜袖抬起头,看着门扉。“我只是一介平民,与金赤喀根本不相识,我不懂他为何要使这样的心机,将我牵扯进去,甚至将我弟弟也扯进这阴谋里头。”她的声音有着百般无奈。
“我不知道,那天我爹所说的……”
“少爷,我同你说过了,相信自己人,总比相信外人的好。”连喜袖轻叹了一口气。
“你看不出来你爹对你用心良苦吗?虽然他对你要求甚高,却也将你照顾的无微不至,就连你娘的事情他也尽力隐瞒,那是因为他认为依你的年纪,还不足以承受这一切,所以他替你扛着、担着,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李痕痛苦的闭起双眼。“我让他失望了,对不对?”
“你确实让他很失望,可你们终究是父子,骨子里还流着相同的血液,只要你肯相信他,他就不会放弃你。”都这个时候了,她依然为李兑说着好话。
“可是舅爷为何要骗我?”李痕不懂,难道舅爷对他的关心都是假象吗?
“因为他想利用你,你爹说过,金赤喀想利用你爹身边最亲近的人来陷害他,而金赤喀为了一切不择手段,相信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少爷,如果金赤喀是真的关心你,那么为何在太武山时,他不用权势将你带走呢?代表他只是想利用你罢了。”
李痕退后一步,面对连喜袖的说明,他这时才恍然大悟──是呐,在太武山那几年,他曾经要求舅爷带他走,可舅爷却只是拍着他的头道:“时机未到。”
难不成今年,就是舅爷他造反的时机吗?
外头的喜福见到李痕发愣,小手握住了他的手。“少爷、少爷……”
连喜袖竖起耳朵倾听。“喜福,少爷怎么了?”
“少爷他……”连喜福正想回答时,却瞥见李痕转头就走。
“唉,少爷走了啦!”
“喜福,快跟着少爷。”
“可是姐姐你……”喜福看看前方,又看看李痕离去的背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抉择。
“姐姐没事,快跟着少爷。”
“好。”连喜福乖顺的移开小腿儿,急欲追上李痕。
连喜袖坐在冰冷的地上,用双手环住身子……
她的心,如同冰冷的地板那般冷绝,似乎再也没有温度。
夜,沁凉的让连喜袖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