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喜袖悠悠醒了过来,睁开圆眸,胸口疼得让她眉头紧皱,映入眼帘的是华丽的摆设。
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一醒来,就觉得胸口疼得好难过。
她轻咬着牙,看了看陌生的四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末了,她下了床铺,双脚勉强能稍微站住,穿起绣鞋、套起外衣,她跌跌撞撞想走出门口,想问问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害怕李痕出事,更耽心李兑有什么个万一,因为自己的一颗心,早已经被李兑满满占据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短短时间内,就这样为李兑倾心?然而,却不能否认自己掩不住的爱恋。
爱上主子不是一件对事,可她依然让自己沦陷了。
是对是错,她早已厘不清,只知道这一沦陷,恐怕连她的心都赔了下去。
不过她心里虽然爱着李兑,却也不打算将这情愫诉诸他,如果爱他是一种错,那么就由她独自扛起这个错就好了。
跌跌撞撞的走出房里,她的身子还没恢复过来,拖着沉重的脚步,打开了雕刻精致的木门。
踏了出去,原先处在主院厢房、脸色苍白的连喜袖,在暖阳照射下,脸颊两旁总算浮现了酡红,让整张脸色有些红润。
暖暖的阳光让她恢复了一点精神,迈开脚步的同时,凑巧经过另一间厢房,房门半掩,传出一阵醇厚的声音,仔细一听,原是府里主子之声……
是李兑!瞬时心里一阵惊喜,连喜袖没多想的让自己的身子靠近房门,悄悄望着房里的一切。
房里,有李兑,还有他的儿子李痕。
李兑坐在椅上,李痕则低首、双手紧握着拳头。
一副就像是爹教训儿子的景象,她这个外人是不应该躲在门外偷听的。
“你还不说是不是?”李兑满面愤怒,一气之下拍了桌面,桌上的瓷碗瞬时跳动了一下,溢出茶水。
“你要我说什么?”李痕回瞪了李兑一眼。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李兑皱紧眉头,看着眼前倔强的儿子,他该为李痕感到骄傲吗?
那眉、眼、鼻,及嘴,任何一处无不像他,就连那不服输的倔强性子也是,几乎让他气得发颤。
若非李痕是他儿子,他早就用皇室一贯的逼供方法,将所有事情都逼问出来。
“你要我说什么?”李痕冷哼。“我又没和勇爷联合对付你……”
“那你为何要到书房偷东西?”李兑站了起来,一步步逼向李痕。“我和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居然背叛我这个父亲?”
李痕听了父亲脱口而出的气话,心里更是流过一股酸涩,他也不想与自己的父亲作对,只是从小缺乏亲情的他,想求一个真相罢了。
“随便你怎么说。”李痕气愤的撇过头去,不想再持续这些无意义的对话。
李兑上前扣住李痕的下颚,逼他与自己相视。
“连喜袖是女儿身,这事你肯定也知情,是不是?”他冷漠的说道。
“我不知情。”李痕拗不过父亲的手劲,咬着牙道。
“你在帮她说话。”李兑皮笑肉不笑,全身散发令人寒冷的气势。“为什么?因为她的妹子喜福吗?告诉我实话,我可以考虑放过他们一马。”
李痕抬眸,眸里写满着倔强。
“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到底是哪一点为了我?我看不到、听不到,完全感觉不到!”吼声一震,他挣脱李兑的钳制。“我会到书房偷窃,是因为舅爷要告诉我来龙去脉,为什么在我的小时候你不要我,要将我送离你和娘的身边……”
“我没有不要你。”李兑一愣,没想到李痕的心里竟是如此看待他。
“那你会告诉我娘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