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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每场恋爱都会倾城

    7月3日。

    今天是我的生日。

    奶奶忘记了。

    没有人会记得。

    从小到大,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庆祝过生日。妈妈去世前也许有过,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我没有记忆。

    爸爸只记得给我寄圣诞礼物。在所有人都要过的节日里。给朋友、同事、客户写名信片的时候,会同时想起我,嘱咐秘书寄多一份,如此而已。

    没有人庆幸我的出生,但是我想为自己庆祝,更想你陪我庆祝。我把你的照片放在我面前。把点燃的蜡烛放在面前。然后,放起郑智化的歌《生日快乐》。

    你的照片,是我从剧团合影里剪下来的,到影楼高价请人翻拍,放大,嵌进项链“心”里的。

    你嵌进我的心里去了,拔也拔不出来。

    我爱,对我说一声“生日快乐”好么?我的生命中渗透着对你的爱,至少,应该有你庆幸我在这世间的生存吧。如果你无视我的存在,那么,我不知道生命还有何意义。

    泪滴落在蛋糕里,滴落在项链上。

    无欢的生日之夜,我和蜡烛一起流泪。

    我爱,对我说声生日快乐好吗?

    摘自阮丹冰《天鹅寄羽》

    星期天早晨,小林给曲风打电话:“今天是我生日,请你吃饭好吗?”

    曲风有些懒怠,可是这点风度也还是有,不大起劲地回答:“是你生日啊?那我请你吃饭吧。”

    “谢谢!”小林就等着这一句呢。二十多岁的女孩子邀请男孩子同自己庆祝生日,那意义往往不止是庆祝那么简单,很多时候,生日庆祝到最后就变成了订情纪念。

    小林今年读大四,来剧团是为了毕业实习。从报到那天起,她就注意到了那个有着四分之一西班牙血统的著名的“英俊的曲风”。不仅仅是她,一起来的所有女孩子都注意到曲风了,她们为他的潇洒和傲慢所折服,又为他的孤独和不羁而敬畏。那天,剧团为了迎接她们的到来举行了一个小型联谊会,女孩子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议论着团里的男人女人,故作不在意地瞟着逡巡猎艳的游场男子们说笑谈天,暗暗猜测谁会成为谁的舞伴。曲风进场的时候,所有的女孩都忍不住一惊,本能地并拢双腿,抿嘴而笑,说话声却突然放大三四倍,无非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却谁也不敢主动走近搭讪。

    小林轻俏地笑:“有什么了不起?一个男人罢了。看我的。”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将一只手搭在曲风肩上:“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是我的荣幸。”曲风揽住她的腰,顺势一个大转身,两人便转进了舞池中央,惊得一干女孩子又妒又羡,又不好说什么,便都捂住嘴吃吃地笑。

    曲风斜一眼:“她们笑什么?”

    “她们想让你好奇她们在笑什么。”小林答,高高地昂着头。这会儿,她是胜利者。

    曲风略略惊讶。他有些喜欢这个女孩子的大胆和机智。看得见的浅和看得见的深。他不喜欢两种女孩子,一种是太肤浅至浅薄无知的,一种是太深沉至深不可测的。丹冰就是个太深沉的女孩,小脑袋里整天不知想些什么,眼神时而狂热时而冰冷,令人难以琢磨。曲风不喜欢同人打哑谜,对那样的女孩向来敬而远之。但是当然也不会喜欢结交些胸大无脑的十三点。小林对他而言,深和浅都恰到好处。

    两个人很快就走得很近。

    如果不是出现丹冰重伤的事,也许这会儿他们已经如胶似漆了。曲风对女人一向随便,来者不拒。前提是,对方得是一个玩得来的女孩子,要他起劲去追的,他是没兴趣的。

    洗漱过,脑子清楚了,曲风想起一件事来:天鹅。昨晚的天鹅!

    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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