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说什么?”曹浩晴杏眼圆睁,“他们动手打人,你和爸爸都……这是真的吗?”她走到父亲面前,望著他,“怎么你都没对我说呢?”
曹思安看看郝叔,又看看曹浩晴,闷叹口气就垂下了头。
“怎么会这样子呢?”她呢喃,“我明白丧失亲人的痛苦,但是我们也有诚意解决呀!”
“可惜赔偿金额一直谈不拢。”郝叔说。”
“在我所能支付的范围里,我愿意尽量满足家属的要求。”曹思安立刻说。
“只怕他们是贪得无厌。”
“郝叔你怎么这么说呢?”曹浩晴不解的间“这些人为爸爸工作,如今不幸丧失了性命,照顾他们的家人我们是责无旁贷的呀!”
“话是没错!虽然大部分的家属是愿意接受我们所提出的赔偿条件,不过也有小部分的人不但不接受还煽动其他人加入他们,所以使事情愈加愈严重,就连舆论界都以同情弱势的姿态对我们大放厥辞,甚至假造谣传说我们已无财务可供赔偿,使得家属情绪更加激昂愤慨。”
“那爸爸就更应该出面安定人心,让大家明白他是有诚意解决事情的。”
“开始的时候,我也是抱持这种心态,后来我发现似乎有人不愿意看见事件完满解决,而存心居中捣蛋。”
曹思安点点头,“我也有这种感觉,否则以我几十年在商界的经验,不会连这点信誉也没有。”
“知道是谁吗/’她忙问。
两人无奈摇头,郝叔更是丧气的说:“是我大意,没警觉到,让隐身在暗处的人要著我记玩。”
曹浩晴眉头深盛,咬咬唇,“究竟是什么人和爸爸 过不去呢,这么做又有何好处呢?”
“目的很明显,是不想我们安然渡过这一关!”郝叔慎重的说,“我认出其中一名岛乱滋事分子,他叫阿忠,在闸北一带出没,我查过只是讨得起钱的人就可以派他做事,我也想过拿钱探他的口风,怎知阿忠坚不透露,硬说自己是打抱不平为死者伸冤。
“那怎么办?”曹浩晴不安的问,“难道就一直处放被打的状态吗?”
“除非我们同意代表所提的要求,但那金额有如天价,实非我们此刻所能负担的。”郝叔摇摇头,口里喃喃说著,“除非去求他,请他出面……”
“谁?”曹法晴迅速问道,睁大眼睛看著郝叔。
“不!“曹思安几乎跳了起来,“我已经和你说过,我不会求他的。
“为什么?”两人异口同声,虽然曹浩晴仍不知道他们指的是何人?郝叔接著又说:“他也许真能帮上忙。”
“你都说‘也许’了。想想,以他在船运界的身分和船工的关系,他自然不可能站在我们这一边,又怎么可能替我们说话,我是压根不朝他想。
“但是……”
曹思安挥挥手,“别再说了,总会有其他办法解决。”
郝叔惟有作罢.但眼神却飘向曹浩晴,有些求助的味儿,她立即会意,连忙婉转的说:“爸爸,不试试一怎知不好呢?你不是也希望能尽早解决这件事吗?”
他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头,微笑说:“这件事不用你担心,爸爸一定会想办法圆满解决的,以前不都是这样子,哪一次让你失望了。”
“不过这次……”
“爸爸承认这次的事确实棘手了点,不过,我总会问想到办法来解决的,别和你郝叔瞎起哄,扰得爸爸心烦。”曹思安口吻严厉了些,有点生气的模样。
曹思安转身向书房走去,坚硬的语气和脸色教曹浩 晴打消了劝说的念头,直到书房关门的声音响起,她才回过神来,眼眸转向一旁的郝叔,“爸爸和你所谈的人,究竟是谁?”
郝叔闷叹口气,才缓缓的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