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南宫禅,臭南宫禅!你居然敢放本小姐鸽子?等这件事过去,看我怎么修理你!”被监禁的织夜无聊得紧,只好对着铅笔墙壁大骂南宫禅的无情无义,借此发泄胸中的恶气。
本来嘛!要不是那个该死的南宫禅没在约定的时刻出现,自己怎么会落得被囚禁于敌阵的不堪下场?
要是南宫禅依约回到客栈,那个莫颐也不敢嘲笑她:“我沉沉默了这么久,就是要看看附近藏了多少流星楼的高手,没想到堂堂一位领导,竟然没有安排护卫,粗心至此,乃真可笑至极。”
要是南宫禅依约回南方客栈——
“你当我是何许人也!早就看穿你的身份并安排了本楼高手蓝星一旁侯着,就等你自己揭破身份!”自己那斩钉截铁的直言也不至于变成空口说白话的笑柄。
要是南宫禅依约回南方客栈,莫颐哪有胆量对她伸出魔掌,像拎小鸡似的把她抓起来,大剌剌地在众目睽睽之下飘然而去?
要是南宫禅依约回南方客栈,自己怎会做出又踢又抓又咬这等丧尽大家风范的粗鲁之举,使出全身力气但求脱身,却宣告凄惨失败?
要是南宫禅依约回南方客栈,她怎么可能毫无抵抗之力地落入死对头手中,被拿来做威胁流星楼退出此次暗杀行动的筹码?
要是南宫禅依约回南方客栈,堂堂流星楼大小姐怎会被关在辉月楼在平阳所设的秘密据点,困于斗室逃路无门?
要是……
一连串“要是”想下来,织夜下了结论——
她今日会遭遇如此不幸,全拜南宫禅所赐!
“该死!我早就知道你一有机会就会开溜,但我还是相信了你,给你一个表现忠诚的机会,没想到你这混蛋果然是天生欠揍……呼呼呼,下次见到你,本小姐发誓一定要天天踹、天天踩、踩得扁扁的……”
原本气呼呼大骂的织夜,想象到南宫禅被她撞见之后的美好景象,不禁心花大开。
可惜一回过神来,自己仍在这间只有四面秃墙的狭小囚室。
一时怒上心头,又踢了墙壁两脚。
这一踢,疼的自然是织夜的纤纤玉足。
甚至疼得她流出眼泪。该死……
“……还是那家伙好。”
织夜不由得想念起南宫禅的“下脚感”。
南宫禅是练武之人,身体结实富弹性,重重一脚踹下,教她心神畅快之际,还能隐约感受到那结实肌肉的弹力。
“跟墙壁相比,真是好太多了。”
呢喃着,织夜下意识伸手扶上面颊。
着手之处,一片潮湿。
“墙壁好硬……脚好痛……”
织夜自然把罪过归咎到不可抗拒的生理原因。
是谁说的,人体一旦受痛,难免会流泪?
是了,就是这样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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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禅根本不知道这在发什么神经。
两天过去了,自己还在平阳城外的一座山脚下磨蹭!
给任何人两天时间,就是脚程再慢也能走出比他多两倍以上的路程。
“哎,我在干嘛呀?”
一走出城门,南宫禅便感到心中有块乌云逐渐凝聚。
他似乎忽略了某件极为重要的事……是什么呢?
思前想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倒是脚程拖慢了下来,晃了两天还没晃出平阳一带。
“这可不大妙啊!要是有人追上来……”转念一想,他愕然失笑:“听起来好象我很盼望有人追赶我似的,可笑!”
正要迈开脚步离开这一带,一阵细微声响抓住了南宫禅的注意力。
这阵风似乎自山头带来一些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