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宛神驹毕竟不同凡响!
手握缰绳,南宫禅心下赞叹。
纵使在落后其他人大半截的情况下,马车依旧是赶在约定时刻前驶进天子所在的平阳城城门。
“大小姐,我们准时赶到,但你好像还有什么话想说耶?”南宫禅掉头望向织夜,正好抓住她也正在望着自己。
一路上南宫禅都能感受到织夜的视线一阵阵地烙在他身上,火热又带点迷惘的视线……这是所为何来?
他这两天乖乖赶路,没做半分让她头疼的事呀!
摸不清头绪,南宫禅走自是一头雾水。
“没什么,把马车直接驶到南方客栈去。”织夜迟疑地调开目光。殊不知这样的举动只会给南宫禅更多的疑惑。
要是南宫禅知道织夜心里头想的,准会从马车上摔下来吧!
织夜虽然心思复杂,过去这一天半以来,心中却很单纯地只盘旋着一件事。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热?
窝在南宫禅怀中,明明是那么清凉舒适啊!
织夜并未想过南宫禅为她运功消暑的可能,只是单纯地、渴求地、一心一意思想这种几乎要热死人的日头下,重获当时那片舒适得让人不知不觉进入梦乡的凉爽而已。
经过一番研究,她总算发现那片清凉与南宫禅息息相关。
也许是他体质特殊,浑身清凉无汗?!
得到这个结论后,织夜就徘徊在要不要拉下脸叫南宫禅把她抱回去的烦恼旋涡中,一路进了平阳城,仍然下不了决心。
“我们不是约在昊北客栈吗?为何要前往南方客栈?”南宫禅不知织夜曲折的心思,迳自提出疑问。
“避免引人注目,我们住进南方,再去昊北与大家回合。”
“你是顾及另外两大组织?”见织夜点头,南宫禅续道:“你我倒不至于太引起那两帮职业杀手的注意,倒是其他人身上杀气太重,就是扮成农夫小贩,明眼人也能一眼看穿。”
“所以我才得把你们分开。你只出过三次手,射日楼与辉月阁的人想必只是风闻你的战绩,并未见过本人,我不想让他们有认出你的机会,行动起来才不会绑手绑脚。”
南宫禅低头瞧了瞧腕上的锁铐,乘机建议:“既然你希望我自由活动,应该先放开我吧?”
“只要你答应我不逃跑,乖乖地更我合作,并尽全力要天子的老命。”
“……我答应。”
“骗人。”
南宫禅那么一瞬半瞬的迟疑,就让织夜看出他的缺乏诚意。
事实上,南宫禅的确没有遵守的意思。
上次付出这份“诚意”,害他陪进三年满是悔恨的时光。
做人哪,有时还是见机行事吧!
“我们拷在一起,太引人注目了。”南宫禅再接再厉。
“有吗?我觉得很普通啊。”
说着,织夜小鸟依人般倚向南宫禅的左肩,一只柔弱无骨的玉手轻轻握住他的大手,既长又宽的水袖刹那间便将链条与她右手及南宫禅左手上的手铐隐藏得天衣无缝。
少女特有的幽香钻入鼻腔,南宫禅不禁怦然心动。
下一个瞬间,他不得不在心中苛责自己:拜托拜托,擦亮眼睛,瞧清楚你心动的对象吧!那可是织夜,以诱拐高手为组织效命为终身职志的织夜!要是被她发现你对她有感觉,不被她当成让你留下的把柄才有鬼哩!
深吸口气,南宫禅强装表定的开口:“你打算一直黏再我身上不成?这样我要怎么刺杀天子?”
“谁说要让你一个人去的?”
“你……要和我一块去?”
“你果然没有好好听我说明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