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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撑坐起身子。

    「醒了?」寒君策转身望着她,因为背对日光的关系,让她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荧阙有错,请主人责罚。」她想要下床,虚软的身体却明显力不从心。

    「不用勉强自己。」寒君策拉下草窗,让草茅内重新回到黑暗之中。

    荧阙闭了闭眼,想让自己的眼睛适应黑暗,却在同时间发现自己体内的异样。

    她明明记得自己伤势严重,为什么体内能有如此源源不绝的真气?

    难怪身体可以承受自己的动作,而不是只能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可是为什么?谁有能力这样助她?

    姥姥的剑术虽可称得上高手,却没有这样雄厚的内力,难道是……

    「主人?」她震惊地睁大双眼,看着已经走到她面前的寒君策。

    「感觉如何?」他宽厚的手掌,抚上她细滑的面颊。

    「荧阙……荧阙有错……」某种蚀心的酸涩毫无预警地上冲至喉口,硬是让她连说话都变得好困难。

    「老是在忤逆我之后说这些话,妳明明知道我再也硬不下心肠罚妳,不是吗?」他凝望她情绪波涌的双眸,低低开口。

    「荧阙从无此意。」

    「我知道。」他拿起桌上的碗,将药汤饮入口中,而后坐到她身旁,扶着她的颈后,缓缓将药汤哺喂给她。

    在他深深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后,已经将她视为这世唯一的伴侣。

    是他强迫她必需有所割舍,而就是因为她没有办法做到全然无心,所以才需要选择。

    可是无论所遇到的挣扎是什么,她的选择,永远都是为了他。

    所以,即使狂怒,他却怪不了她……

    她顺从地倚在他怀中,一点一滴地喝下他喂入的药汁。

    汤药很苦,但滑过了喉头,却泛开某种混杂酸涩的甜度,令人心慌,也让人情愿就此沉醉不醒。

    喂她喝完了汤药,他的唇却没有离开她的,霸气的舌侵入她口中,勾引她的回应。她的手轻轻环住他的腰,全身无力地领受他的激切。

    他让她躺回床榻上,也终于分开两方胶着的唇,将手肘撑在她的螓首两侧,鼻尖相抵,轻声问道:「让本城主守了妳两天,妳可知罪?」

    她看着他眼中的责备,明白那不再是赏罚分明的严厉,而是温和深敛的担忧与告知。

    「敢问主人……给了荧阙几成功体?」

    「五成。」

    「这么一来,已经远远超过荧阙原来的能力了!」她轻呼。

    「妳这是在质疑我给得太多吗?」他先是冷冷一笑,见她噤声不语,才敛色正容,温声开口:「我不要再看到妳受伤,这样的担忧惊怕,一次就够了。」

    「是荧阙任性,拖累主人。」她的手抚上他下巴的胡渣。

    主人一向重视仪容,却还是放任这样落拓的证据留在脸上,显示两日来他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旁。

    他的心,她已经能够体会,也渐渐明白他要的究竟是什么。

    她知道:主人坚持亲眼看到她清醒;同样地,也要她醒来后看见的第一个人是他。

    她也知道:主人要她这辈子心底唯一在意的人是他,而那种在意,并不等同于下属对主子。

    她总是想不透其中的差异,直到后来她才明白,不是在意的轻重程度改变,而是在意的本质变了。

    那样的在意,含有独占的性质,本身已经潜藏任性的成分。

    他的大掌轻轻按上停留在自己脸颊上的白皙柔荑。「等妳养好伤后,我们立刻完婚。」

    「主人不是无视于礼教的吗?」

    「但我要妳回报我同等的情意,而不只是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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