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他和他撒娇了。
“抬起头来我看看,我想看见你的笑容。”言御堂温柔的看她。
兰知世推开他,“不要这样对我,你这种温柔对我来说是个沉重的负担,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她吼了出来。
言御堂心口一痛,她的话像是一支利箭,直直的刺向他的心。
“我不知道你是这样想我的……让你这么痛苦,我只是很单纯的想在你身边,照顾你,我以为你明白我的感情。”
他扯出一抹苦笑,心好痛,他感到好疲惫,一夜没睡好,加上从早上发现她失踪以来的焦虑、惶急、不安,仿佛突然之间耗尽了他的心力。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连她的内心他都探触不到,就算用尽所有的心思,也不知道接下来他该怎么做。
“那是错误的感情,继续在一起,只会一天天的加深痛苦。”她继续咆哮着。
这时,兰雅乐推开门冲了进来,睁着冒火的眼睛走向兰知世,抬手“啪”的一个巴掌就掴向她的脸颊,气愤地大叫,“你太过分了!”
“二姐?!”兰希得惊倒抽一口气。
兰静望忙不迭地下楼,边喊着,“妈咪,快上来,二姐打了四姐。”
兰知世捂着脸,言御堂见状,赶忙上前护着她。
“先是无法接受、不能回报,现在又是什么?沉重的负担、错误的感情,你还真会伤人家的心哪!”兰雅乐尖刻地嘲讽,“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痛苦吗?你一个人的痛苦,却要折磨家里的人,御堂找了你一整天,你关心他吃过了没有?看见他脸上的焦虑、疲惫了吗?你呀!只关心自己,心里自私的只有自己。你再这样病态下去,任何人也受不了你!”
“雅乐,不要说了。”言御堂阻止她说下去。
“她这样对你……”她依旧忿忿不平。
“雅乐,请你不要再说了,好吗?”言御堂连忙制止道,神情强硬了起来,“可否请你出去?”
“好。”兰雅乐说着,走到门口前,转身对知世说:“知世,你就诚实的面对自己的感情,将心里真正的害怕说出来吧!”说完,她就开上大门。
“让我看看。”言御堂轻抬起兰知世的脸,拂开她的头发,脸上的巴掌红印清楚可见他轻抚她脸上的红印,“还痛吗?”
兰知世看着他,在他眸中寻找责难,然而找到的只有充满深切的爱与疼借和不舍。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纷纷滴落,“你为什么不生气……”
言御堂摇头,“我不该理所当然的认为你一定会明白我的感情,却不知我的一厢情愿反倒造成你心里的负担和压力,困锁住你。看着你的笑容不再是熟悉的明朗,沉默的时间一天比一天多,有时甚至变得焦躁易怒,我看见了你的模样,却没有看进你的内心去。我应该更关心你的感觉。”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摇摇头甩落泪水,吸吸鼻子,咽回眼泪,想让自己讲清楚。“在你的怀里、臂弯里,好温暖、好温暖……我好想一直就这样下去,可是,感到自己越陷越深,不安的思绪就越是增加,也许你只是同情、责任感在作祟,由同情变成爱情把这也是常有的事情,但那根本不是爱情啊!
“我心里这么告诉自己,可另一方面,尽管手术后痛经的现象已停止,也曾乐观的相信手术真的顺利,却怎么也止不住往坏的地方想,心里不安的情绪益发强烈……”她的眼眶刺痛,“在医院……那个自杀的女人……不孕已经很残酷了,却还要承受那种被遗弃的痛苦……我……”她的声音哽在喉中。
“别说了、别说了,我都明白了。”言御堂不禁心痛地将她搂进怀里,紧紧的拥紧她,知道她在医院目睹的自杀事件,让她对两人的未来更加恐惧莫名。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