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阁里仅存的剑谱都会被你给搞丢?!你这阁中的护卫是怎幺做的?你教我如何将这江湖中打下的基业安心交给你?」
连洪涛怒目注视,见连胜垂首不语,他仍低沉着声,但却多了分感叹的道:「莲心现在下落不明,要是把事情交给她办,肯定不会出这种错。」
他这话一出,连胜听得是又羞又恼、又限又怒。
「莲心……」连胜暗自恨念了句。
那份父亲亲手交给他的剑谱一定是被莲心偷走的,那时剑谱他是随身带着的,有机会接近他的唯有自家人才有可能。他的手下一向死忠,那幺除了她,绝不可能再有第二人选!
但他这话是说不出嘴的,一则是连洪涛实在是太过相信莲心,另一则是不希望被父亲误认他承不起责任。
「父亲!」忽地他一声低吼,「孩儿一定会将被偷走的剑谱找回来!」
「找?」连洪涛疑道:「你怎幺找?」
连胜精光目露,遗夹带着深深恨意,「据追拿偷剑谱的王二、张三形容,逃走的小子八成是那曲老头收养的女娃儿,有了这条线索,要抓她还不容易吗?」
连洪涛竖目敛眉,他压低着腔,背手转身。
「好!话是你说的,若是在这件事上你没交出个好成绩给我……为父将不顾情面,必定严惩!」
连洪涛不再多言地跨步进入内室,仍在堂中的连胜发着颤起身。
他不是畏惧父亲的严厉,而是恼恨着天时地利甚至人和处处都与他过不去。他气得握拳发抖,堂中一干人等皆不敢轻泄呼吸,怕有一个运气不好便成了连胜泄怨的对象。
半晌,他抬起脸,满面煞气,疾声喝道:「传令下去,从现在开始,自万顶峰往扬州的方向一路加派人手,全力寻捕偷盗剑谱的小贼!不论有没有斩获每日都要来报,若是谁能将她抓到手,本爷重重有赏!但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剑谱的下落要一并附上。要是给本爷晓得有谁私吞了剑谱,当心点,本爷会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堂上奴仆侍卫见少主耍狠发威,个个心头寒颤,赶忙顺势齐声应诺后便四散而去,省得又教连胜给无故怒斥。
「莲心,好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若不是我眼下没空,我肯定要好好跟你算这笔帐!还有曲老头的那个娃子,你等着吧!我一定会把你揪出来,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连胜怒极生怨,只道这天下的人都已负尽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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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
何况这里是近北的寒冷之境,在阳光温婉的晨午之际吹起的风便已是冷冽,越渐向晚,就是一抹流云般的微意也让人不禁偶起寒颤。
风飘飘纤手交背,轻轻缈缈地站在屋外一角,一对秋波似的双翦凝注正在雪地中,以枯枝带替真剑演练功夫的曲儿。
昨天她点拨了一套简单的剑法给曲儿。这两天下来,曲儿练得十分勤快,就是当年的她也没有这幺认真的学习过。
「哎呀!又断了。」
枯枝毕竟是枯枝,加上天寒地冻的,哪里禁得起曲儿这般戳、刺、撩、劈、斩的使呢?瞧瞧地上有多少这样残败的臂长枝干,那可是她今天练剑时留下的成绩呢!
曲儿伸手挑出树上较有韧性的枝条,折了一段下来,挥舞个两下,又继续练剑。
一袭天蓝色的身影忽地袭风而来。
他在风飘飘身后落定,铿然下跪,拱手一揖。
「弟子殷毅,拜见师姑。」
风飘飘身不转、足不动,像是没听见殷毅见告的礼数,自顾自的说着:「嗯,这招使得不错,就是劲力薄了三分。」她面露微笑。
殷毅循着她的目光,一眼望去,旋跳在林中勤奋练剑的那人不正是他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