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兄有了感情,即使怀了你的孩子,她也绝不会再回你的身边!还能被你关进大牢?笑话!”
蝶羽有些愕然地看着云大步离开,回头想问雪契是不是该给云一些警告的时候……却见雪契露出深思的表情,一时竟像是失了神,完全没注意到外界的变化那般。蝶羽哑然,难言的心酸霎时涌上,她退开两步,低下头,试着克制住自己的软弱;可是雪契却被她的动作惊醒,看着她,他有几分不解:“蝶羽?”
“没……没事。”
没注意蝶羽语气的不稳定,雪契淡淡应了一声:“是吗……?”目光却落在书桌中央的抽屉,里面有一张纸条,那是卫廷离开前留下的;不用看也已记住上面的字句,他静静沉思着卫廷的话,蝶羽微弱的声音却传入他耳中:“雪契……”
蝶羽已经多久不曾这样唤过他?一时间倒让他感到些许陌生;抬眼看着他的副将,这才发现蝶羽竟然在微微地颤抖:“怎么了?”
不行,不要问。早知答案的问题又何必问出来,但是如果能得到一点不同的回答,即使希望如此渺茫……“你……对我有何看法?”
像是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聊,雪契身体右倾将重量放在靠手上面,打量着他左方的蝶羽,观察着她的神色,“你是我的左右手,忠诚的副官司。为什么要问?”
“我不是要问那个……”蝶羽痛苦地摇头,“我将自己的身体献给你……这对你难道……难道没有一点其它的意义在吗?”
雪契愣了几秒,喉中逸出一声轻笑——笑声愈来愈高,蝶羽的心愈来愈沉。“我很讶异你会说出为种话来,蝶羽。我是永远不可能娶你为妻的——不管你是为了什么理由将身体给我。”
“我知道!”蝶羽带着哭大叫一声:“我只是想问你,你抱我的理由……你抱我的理由是什么!”
“理由?”雪契可笑地望着她,“既然你投怀送抱,我为什么要拒绝?!”
“……只是……这样?”蝶羽抱着自己低下头摇摇晃晃地后退,啊,当然呐……她究竟在期待什么?这样的答案早在当年她走进雪契的房间时就知道了……十六岁的那个夏天,知道自己终身不能生育、为此理由她也永远不可能得到一个正式的婚姻……不想了为现实压力做人侧室,她选择终身不嫁。唯一的心愿只是……只是能将自己宝贵的初夜交给她崇拜……深爱的人……即便那个人根本不会珍惜她的心意……可是现在那个人开始去珍惜某个人了……却不是她……不是她——“那——你的妻子呢?你的第六个妻子……潋滟……你对她又有何看法?”
雪契失去笑容,锁住眉头。半晌之后,他以一种厌烦的……冷淡的语气下了逐客令:“你出去吧。”
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满不在意地说只是你的第六个新娘罢了?蝶羽泪眼迷蒙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奔出了书房。
离开了城堡,云余怒未消。他脑中开始盘算着,潋滟的夫婿是这样的人,那潋滟的未来根本不会有幸福可言。想想潋滟之所以明知对象是个凶险之人依然许嫁,理由就是为了珍珠海,那么如果能在不危及珍珠海安全的情况下将她带离那个皇子的掌控……是不是有什么好方法呢?
回到家中,却意外地出现了一批访客。来者不知为了惧寒还是有其它用意,斗蓬的盖头遮住了大半颜面,给人的感觉便不是很愉快。云正在气头上,哪有心情与这样怪异的人交谈,看也不看他们一眼便要走回自己房间继续为潋滟的事情思考。访客中却走出一个揭下盖头,是一名神情精悍的中年男子,“云先生,请留步。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我没空!”
“这件事对皇子妃也有相当的影响,你真的不愿意一谈?”
此话一出,云立时停一脚步,回头狐疑地盯着此人瞧;感觉上有点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