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亲人?”潋滟犹豫了一下,心中想的是此人和雪契有何关系。卫廷却完全没想到她的问题,只是开朗地笑道:“嗯,我们走吧。散散步对孕妇有好处。”
* * *
“潋滟被下狱?”
这是云离开日绝三个月后回来听到的第一个消息。不敢相信地听着族人继续说,他一面望着矗立在视线可及之处的巍峨的城堡。
“祥细的情况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副岛主曾经和皇子的表兄出游,回来后便被关进牢里……前些日子她离开了日绝,临走前只捎来了封信来嘱咐我们不要担心……”族人低叹:“总怀疑是副岛主强颜欢笑,听说她有孕在身,这次离开日绝也是为了休养身体……”
“怀孕?”云更加难以置信,“你们是说,那个皇太子明知潋滟怀孕还将她下狱?!关她的理由是什么?”
族人面面相觑,“嗯……”虽说有点难以启齿,他们还是说了出来——因为不相信。“有传言说是因为……她和皇子的表兄有染……”
“胡说八道!”云想也不想地便怒声吼叫起来:“不管潋滟为什么和那位大人出游,都不可能做出那种事!还有,你们说是要去休养身体?为什么休养身体?”云气得坐不住身,在厅内来来回回去走,“我真不敢相信!那个皇子到底是怎么对待潋滟的?”!
想起离开前潋滟的模样,云愧疚难当;他怎么这么天真的就放下潋滟离开日绝?那时的潋滟或许是不必担心,但是那个时候她可怕的丈夫并不在这里!想想这段时日潋滟可能受到的羞辱折磨,他怎么对桑雅交代?怎么对母亲和波儿交代?怎么对珍珠海的族人交代?远在异乡,他是潋滟唯一的亲人,在她受难时他却不在她身边!然而更不可原谅的是潋滟的丈夫,那个在承诺娶她为妻时就该负起责任照顾她的男人!
一念及此,云蕴压着怒火走出大门,沉声道:“我要去问个清楚明白!”
排开阻碍怒腾腾地闯进城里,一方面兵士们已经知道他的确是皇子妃的舅父,一方面也因为他面上所散发的怒气教人不敢阻拦;云轻易地进入城堡内部,在仆人的指示下踅入皇子的书房。后者正在和他的副将蝶羽将军商研战俘的问题,看见他这么闯入,只是淡漠地停住话题往椅背一靠,“有何贵干?云先生。”
没有细想皇太子为何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不管旁边还有谁。看见这个眉目如画的年轻人如此雍容的举止便知他是自己的目标,想到自己的外甥女,云怒意更深:“皇太子殿下是吗?”
雪契不置可否地望着他,云压抑着上前揍人的冲动却压不住口气中的怒意:“你究竟是怎么对待潋滟的?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雪契眼中泛起笑意,“交代?我看不出有什么必须交代的。”
感受到雪契的轻蔑,云更加生气,“不要装蒜!你明知她怀孕还将她关入牢中不是吗?!我倒是问你,你是为了什么理由做出这样的事?潋滟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我很清楚,我绝不相信你关她会有什么正当的理由!”
蝶羽闻言想帮雪契辩解,雪契却使了眼色教她不要吭声。稍微地调整一下姿势,雪契垂下眼,面无表情地:“她是我的妻子——也就是我的所有物。要怎么处置她是我的自由,旁人无权过问。”
“你!”云怒极大吼:“难道你真相信那可笑的传言?”
雪契迅速地抬眼望他,“传言?”
“不错!说什么潋滟与你的表兄有染……可笑!亏你是闻名国际、能力出众的武将,难道连这荒谬的谣言也相信?”
雪契秀丽的面容渐渐结上一层寒霜,但是他看着云时却在笑,“是吗?哪里荒谬?”
“哈!”云只觉和此人再也无话可谈,忿然转身离去,“潋滟若是真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