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宓开始在想他或许不是人类。亚烈似乎永远不会饥饿、口渴或疲倦,他唯一停下来休息的一次是杰宓要求他的。而天知道杰宓有多么痛恨求他任何事。
任何英格兰人都会照顾、体贴妻子的需要,但亚烈似乎常忘了他还有一个妻子,杰宓觉得自己对他的价值几乎就像他腰间的刺。
她累坏了,而且她敢说自己看起来大概就像个老妪。然后她告诉自己她的相貌并不重要,在亚烈拒绝将她介绍给他的盟友认识时,他就已经杷的他立场表白得够清楚了。她对他一点吸引力也没有。
哦,他也不是什么白马王子,杰宓决定,他的头发几乎和她的一样长。是的,她的丈夫是个野蛮人,杰宓忿忿地想。
如果亚烈能对她多表现一点温柔,她对他的印象也不会这么差了。但高山的空气似乎影响了他的心智,因为他们爬得愈高,他的态度就变得愈加疏远及冷淡。
这个男人的缺点比撒旦还要多,他甚至连算术都不会。他明白地告诉她他们三天内就会到他的地方,但他们已经在野地里露宿五天,然而现在为止,一个金家人的影子也没有。或许是他的方向感和他的计算能力一样地差?但杰宓已经筋疲力竭,无力去想那个可能。
亚烈停下来休息。他照顾马匹时,杰宓走到一处小湖边,略微清洗。湖水冷得像冰一样。之后她放松全身躺在草地上。哦,她真是疲倦到了骨子里。她打算闭上眼休息几分钟,再起身穿回衣服。
雾起来了,亚烈尽可能地给杰宓她需要的时间。但当雾弥漫到了他的脚底时,他开始大叫要她回来。
没有回答。亚烈的心跳似乎停止了。他不担心杰宓被他的敌人狙击,因为他们已经平安地进入金家的领地,没有敌人敢擅进一步。但不管他怎么叫喊,杰宓就是没有回答。亚烈奔进树林,然后突兀地打住了脚步,眼前所见的情景令他屏住气息。
她像个美丽的女神一样地在青草地上熟睡,无际的白雾在她四周滚动,益增其神秘,阳光穿透浓雾,洒在她身上,将她肌肤的颜色染成一片金黄。她侧卧着睡,白衬裙撩高到臀际,露出她修长的腿。
亚烈站在那儿好一晌,饱览她的美,欲望汹涌而起,其势几近于疼痛。她实在是太神奇了,他还记得那对长腿紧裹着他的感觉,也记得自己在其中游移的激情。
他的妻子。一股强烈的占有欲撼动了他全身,他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度过另一个没有她的夜晚。他发过誓要等到回到他的住处,但现在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不过这一次他会慢慢来,尽可能地温柔......即使那会像在杀他。
亚烈就那样站在那儿看着她,最后阳光也消失了。她的身子开始滚下山坡,亚烈快步抢过去,急时接住。
哦,她真是个信任人的小东西,他知道她已经醒了,但她没有睁开眼睛。他抱着她靠向他坚实的胸螳,她的手则自然地圈住他的颈项,她的脸颊偎着他,然后发出一声柔声叹息。
他抱着她走回营地,用他的披风将两个人包裹在一起,然后一起躺在地上,他的身躯及毛毯整个覆住了杰宓的身子,不让冰冷的山风吹到她的身上。
而且她的唇距离他的只有几吋远。
“亚烈?”她低语问。“你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
“真的?”
她真希望她可以看到他的脸,他的掌握像钢钳一样,叫她连动都没有办法。
“真的。”
“今晚我好累,我们非常辛苦地骑了一整天。”
他不认为今天的路程有多辛苦,但他附和道:“是的。”
“亚烈,我想问你一件事。”杰宓道,拱起身子。亚烈的大手托着她的臀部,她的身子便抵向他坚硬的腿肌。亚烈呻吟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