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像死去了一样。杰宓醒来时,早晨阳光已经照亮了草地。杰宓移动一下,随即吐出一声低声呻吟。她全身酸痛得厉害。杰宓张开眼睛,然后忆起了昨夜,面颊困窘地烧红。
天助她,她再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了!昨夜的她就像个放荡的女人。她又提醒自己,她曾经要他停止的,但那个男人就是坚持要按照他的方式来。然后她回想起她也曾经坚持他不要停止,不禁哀声呻吟了一声。今天她最好躲在他的披风里。
不过他似乎满喜欢他们所做的事,杰宓想着,推开脸上的毛毯,而她就看见亚烈了。他站在空地的另一边,正在照料他们的马匹,而且她注意到两匹马都上了鞍,准备上路。
她的“野火”则表现得像个患相思病的女人,牠不停地磨蹭着亚烈的手,要求一个怜爱的轻拍。
杰宓突然也想要得到一个怜爱的轻拍。昨晚她应该已经取悦了他,但不幸地,在她有机会问他前,她就睡着了。
杰宓决定虚张声势来掩饰她的困窘。确定他没有在注意她后,杰宓推开了披风,穿上内衣。她知道自己的衣着极不端庄,但她决心不在他面前露出羞涩之态。她猜想亚烈会将那视为一种弱点。
亚烈甚至没有看她一眼,杰宓双腿酸痛,但她尽可能维持尊严地拿好衣服走向水边。她洗了澡,穿上一件淡蓝色的衣裳,再把头发编了起来。回到营地的时候,她心情已经好多了。毕竟,这是个新的一天,有个新的开始。
再说,她已经尽了做妻子的责任:她让他上她的床。
她认为他是铁做的吗?亚烈自问,看着他只穿著一件内衣的妻子走到水边去。
从没有其它女人曾经这样子的诱惑着他,但过去他也未曾经历到这样强烈的欲望。过去他总是上了床后就忘掉她们,但杰宓不同。上帝助他,但她开始变得非常重要,而且她不是那种使人轻易忘记的女孩。自从她挺身面对他的那一刻,他便感受到白热化的欲望。她的头发狂野地披在她的肩上,而他清楚的记得它们的感觉。
昨夜杰宓很快地就睡着了,但他的手却一直无法离开她,他爱抚她一整夜。昨夜他一点都没有睡,她的身子挨擦着他,而每一次她移动,他就想要再度占有她。唯一使他自我克制的原因是如果他一意孤行,她至少会有一个星期没办法走路。这一切对她太快了,她需要时间让酸痛消逝。亚烈已经决定在他们回到他们家之前绝不再碰她,但现在他已经后悔这个决定了。
他并不是铁做的,而他纯洁的小妻子似乎并不了解这一点。如果她知道他心里所想的事,她绝不会穿的那么少地站在那儿。但或许她知道,亚烈想。或许她是想再度把他诱回床上,然后他否定了这个想法。杰宓太纯真了,她不知道她对他造成的影响。
当然,等他们到家后,他就会教会她明白。
“亚烈,谢谢你把你的披风借给我。”
他听到她的声音转过头,并发现她一直盯着他脚上的靴子。“那件披风是妳的了,杰宓。”
“一项结婚礼物?”
她就是不肯看他。虽然她一直低着头,亚烈仍然可以看出她的脸颊有多红。她的困窘是明显的,而且非常的有趣。见鬼了!昨夜在他怀中的女人就像一只狂野的小猫,而且他身上还有伤痕可以证明。但现在她却表现得似乎说错一句话就会使她昏倒了似的。
“妳可以这么说。”他耸耸肩道,然后转身为“野火”上马鞍。
“我总共有十一先令的财产,亚烈。”
杰宓等到他转过身来,但他没有反应,杰宓不死心的道:“你们高地那边有神父吗?”
这句话确实吸引了亚烈的注意力,他转过头看她。而她立刻垂下了视线,不过她现在似乎比较有勇气了。因为她正盯着他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