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安息。”
“万一他没死呢?”妮可问。
“你的男爵仍然不可能利用那婴儿来对付他,我有绝对的信心。”
妮可逸出一声叹息。这时她话题稍转。“我知道以欺骗为基础的婚姻注定失败,我已答应罗伊绝不再对他说谎。”
“那么你是要告诉他……”
“我要先灌醉他。”妮可扬言。“再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他。”
“你疯了吗,小姐?”
妮可大笑,嘉莉瞠目结舌的表情太有趣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妮可说。“艾丽跟我说,男人酒喝多了之后,就不太记得别人同他说过些什么。我会向罗伊招认,尤里的事是我骗他,还要再说一件让我寝食难安的秘密。如果罗伊醉得神智不清,那么明早他只会记得我说的一些零星片段。”
嘉莉认为这是她仅见最愚不可及的计划。“你最好再想另一个法子,好在这计划行不通时派上用场。”她提出忠告。
“艾丽是傻瓜,给你出这种馊主意。喝醉的人通常只想睡觉,但万一他存心乱来,就顾不得体贴了,尤其在他又以为你有经验的时候。”
妮可摇头。“罗伊绝不会伤害我的。”
“他可能并不想,可是……”
嘉莉在女主人走出房间时不再试图解释。她尾随妮可走下信道。“小姐,这回你的计划太差劲了。你要听我的,因为我有不少经验。上帝怨我,而你却一点经验也没有。我见过男爵趁你不注意时看着你的样子。他有强烈的欲念,除非你先向他解释……”
她俩来到大厅门口。妮可亲热地搂了嘉莉一下。“不会有事的,”她低语。“别担心成这样,嘉莉。”
“亲爱的上帝,拋开你的自尊吧,小姐,坦承你的谎言。”
“这事与自尊无关。”妮可反驳。
嘉莉摇头。“不,小姐,你的计划同自尊大有关系。”
当她的女主人再次摇头,嘉莉只得放弃。她走到暗处扭绞着双手,全心希望扼在指间的是艾丽的颈子。
妮可挤出笑容,缓缓朝丈夫走去。
今晚他看来非常英俊。他全身着黑,但在她眼中这冷酷的颜色令他显得不可抗拒。他伴着修格立在炉前,两人谈得很投入。妮可很高兴看见修格尚未启程前往伦敦。他曾告诉她很快便将召集人马上路。他会思念他的,同他相处很开心,而且他的棋也下得好。当然了,他还不是她的对手,她每回都能在短时间内击败他,不过他却是唯一能逼使她专心对弃的棋手。上星期有天晚上她如此告诉他,修格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认为他的反应未免奇怪,不过,她怕他难过所以没说出来。
罗伊不常到大厅来,所以不曾同任何人较量过棋艺,反正妮可也无意与丈夫下棋。她自知无法集中精神。或者再过一、两年吧,等她习惯了他的亲近和俊美外貌,才能够将心思放在棋盘上。到那时她会同他对弃,并且击败他。这念头令她展露笑容。
修格注意到她站在那里。一时间他满脸愕然,随即点头欠身并扬声向她致意。
罗伊只用眼睛望着他的妻子,然后示意她过去。
她虽然服从了这个倔傲的命令,他的鲁莽仍让她恨得牙痒痒的。她在两名男子一尺开外处立足,正行屈膝礼的时候,忽然察觉罗伊看得见自己两手上的疤。她起身将双手藏在背后。
修格对她说她的样子有多么可爱,罗伊却什么也没说。不过妮可绝不会让他破坏自己的心情。她站在原处,决心保持耐性和温柔,直至他们谈话结束。
“请继续聊。”她说。“我无意打扰。”
修格转向罗伊说道:“你要先拆墙还是拆城堡?”
妮可低喃一声。“你想把我家给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