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鹏征信社不修边幅的负责人程飞鹏大列列地将双脚跨上凌乱的办公桌上闭目假寐,桌上放着一个卷宗是刚刚接下来的案子。
“程哥。”一个英姿焕发、不掩书卷气质的年轻人推门而人唤道。“找我有事?”
“接到一件案子,钱多麻烦少,只不过得费番功夫……”程某打了个呵欠放下双腿问道:“颂唯,我记得你读T大法律系几年级?”
“二年级。怎么了?”被唤做颂唯的年轻人,从高中时就在这间小征信社打工,几年下来更练就耳聪目敏的机灵。“经济系一年级的冷真晨,有没有印象?”程某问他,一边把卷宗递给了颂唯。
“这次的案子?”年轻人淡然反问,超处年龄的睿智目光以过目不忘的速度迅速翻览过卷宗资料……
“这比你找猫找狗的报酬高好多吧?”颂唯轻松问道:“有钱人的‘嗜好’真令人受不了!竟然花钱供情妇上大学。这女孩……我有印象。”
“哦?”程某好奇地听他叙述冷真晨才刚人学便引起的骚动。
“一些三、四年级的学长要我们这些直属学弟卯起劲来追求她,好像还牵扯到打赌、下注之类的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颂唯说。
冷真晨,这样特殊的姓名很难令人忘记。
“你有参与吗?”程某感兴趣地问。
“你想我会去淌这种浑水吗?”颂唯耸肩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这种幼稚游戏我没兴趣。”
两人言归正传讨论起来案件内容。
委托人是在商场上有“海盗”恶名的商场闻人耿曙天,有关于他“十年生聚、雪耻复仇”的传奇也再度被提起。
“为了报复旧情人而将对方的女儿纳为情妇……真是一笔烂帐。”程某不以为然地摇头。
“程哥,”颂唯一本正经嘲谑道:“你忘了‘有钱的顾客永远是对的’。”
见惯光怪陆离的社会百态,少女为钱卖身何足为奇?
只不过外表不修边幅的程飞鹏有颗见不得妇孺弱小受苦遭辱的侠义之心,向有钱大爷们索取优握的报酬对他而言是因势导利,与原则并不冲突。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颂唯轻松道:“天晓得这位长发公主是不是捞足了油水、卷款而逃?”
卷宗上的资料明确指出:冷真晨在爷爷的葬礼结束将骨砂盒送人纳骨塔后,旋即消失无踪。
“这也是我找你来的原因。”程某微微一笑道:“你是不是可以探问一下,看她是否有男友、同学可以投靠的?照理说一个年轻女孩应该没有多少出路,走了走不远。”
“我试试看。”颂唯允诺。
几乎问遍了经济系新生,他还是一无所获,只得到一些无关痛痒的讯息。
文静内向、水灵清丽、功课优秀、不喜交际……这是冷真晨给同学的印象。
“是有人想追求她,可是一律被她以‘早有喜欢的人’为理由婉拒了。”颂唯说道:“她上下课都有司机专车接送,有男朋友的机会不大。”
早有喜欢的人?程某皱眉沉思,这句话颇耐人寻味。
他真想看着委托人听到这句话时的表情!
“噢!对了。”颂唯接腔道:“我也顺便查了一下:怂恿法律系男同学追求她的主使人——何铭现,有印象吗?”
程飞鹏扬眉,吞吞吐吐道:“有一个女人……”
颂唯好玩地看他卖关子,并不急着催促他说出平文,换做是一班死党——尤其是急性子的月仙不早就暴跳如雷了?
拖长了尾音的程某最后还是说出了下文:“……叫何明秋,是委托人身边的得力助手,她出了一个好价钱要我在调查得结果后,先让她过目一遍。”
“内情似乎愈来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