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雇了杀手要暗算我,才有了误杀骆奇的事件。”
“原来您早就知道黄天霸对您心生不满?”
“我当然知道。”石家骏继续说:“黄天霸的为人,十分狡猾奸诈,是可以为了利益而无所不用其极,因此我不得不防备他,才派人窃取他不少作恶多端的证据,包括非法走私,与黑道挂勾,以及谋杀种种罪名,再加上安东尼的供词和杀人的罪证确凿,就算黄天霸有通天的本领,我也会咬着他不放,非要他被判刑治罪,非要他替晓竹偿命,才能解开你那有如千斤重的心痛。”
一时之间,夏紫云再也不能自己了。
“石伯父,要我怎样,才能还得清您的这份恩情?”她热泪盈眶的说。
“傻孩子。”石家骏摇着头说:“我会这么做,不只是为了你,为了正义,也为了我自己。”
“这怎么说?”夏紫云不懂的问。
“说穿了,我这是念在和曼君的那份夫妻之情。”石家骏回答:“我虽然不是骆奇的亲生父亲,但凭着他和曼君的关系,我应该爱屋及乌的,不是吗?何况,我对他一见如故,早就把他当成是我自己的儿子了,而你和他的故事,我不知听了霜霜说过多少遍,对于你的身世和遭遇,有着深深的感动和爱怜,如今发生这种事,我站在做为长辈的立场,怎能不多疼惜你几分?毕竟我们就要成为一家人了,尽管这样的关系说来有些勉强,可却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没有错,紫云。”杜曼君把她拉到自己的身旁,娓娓的说道:“你石伯父的话说得很中肯,我们就要成为一家人了,什么恩情感谢的话,你就通通收回去,把它当成‘理所当然’。”
“可是……”
“你还‘可是’什么?”石霜霜拂去她发丝里的雨珠,“除非你不预备把我们这家子都当做你的‘亲人’,虽然我姓石,哥哥姓骆,但我们确实是兄妹,所以我这个亲人,你是赖不掉了,所以你的事情,也是我们石家的事情,所以你有什么困难,就是天塌下来,都有我们替你撑着。”
“好了,霜霜。”杨浩猝然看着远方的大海说:“海面已经起浪了,你就别再一直‘所以’下去,我看我们还是早早离开这里,免得风雨愈下愈大。”
“对,紫云。”骆奇也忧心仲仲的说:“你看海上的浪花,瞬息千变万化,而海雾也开始封锁这小岛,如果我们不赶快离开,我担心待会儿我们坐回去的小船会禁不起风浪,那很危险的,我求你别再留在这儿受风吹雨淋了。”
于是,他们一行人在风雨飘摇之中,坐上了小船,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天堂岛。
晚上,在紫云山庄,一灯荧然。
月色透着窗子,正盈盈的照进来。
这时,夜已经很深,很沉,很静谧了。夏紫云点燃了两根白蜡烛,一个人面无表情的坐在窗口边。
她不知这样过了多久,只是任着时间滴滴答答的飞逝,任着夜幕逐渐低垂,也任着晚风一阵阵的吹拂过来,吹起她的长发,吹起她的衣襟,吹起她那冰冷而孤寂的心扉。
就在那苍凉中,骆奇悄悄端了一杯咖啡和牛角面包,放到她身旁的茶几上,轻声而温和的对她说:
“紫云,你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我特地弄了熏肉夹起司的‘可颂饼’,你好歹也吃上一些,千万别饿坏了肚子。”
夏紫云慢慢的仰起脸庞看他。
“我不饿,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吃,骆奇,你别为我操心了,我真的没事。”她淡淡的说。
“但是从海上的小岛回来以后,你就这样一直坐在这里,不吃不喝,整日发呆,看得我的心都发痛了,我怎么能相信你的‘没事’?”
“至少,我并没有因为悲伤而倒下去,不是吗?”
“就因为你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