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醒来後就变得有些异常,她……有时会像以前一样乖顺,有时会突然变得大胆……黄大师说她因为久病,所以渴望自己能够变得更坚强,产生了幻觉……不过,这只是过度期,过一阵子她就会恢复原有的乖巧、温柔……”他将邹琤当成晴安的第二种性格,以期将来晴安回来後,谢允桁不会对两个人个性上的转变起疑。
谢允桁露出诧异的表情,轻蹙眉问:“岳父的意思是晴安仍在生病,只是病不在肉体,而是神智上错乱了?”
“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她当自已有另一种个性,等她身子好了後,这种幻想出来的个性就会消失……。”文信章可不想让他以为晴安疯了,要是弄巧成拙,等到的可能就是休书一封。
谢允桁嘴边的笑意淡了,只是轻轻地说:“无所谓,不论她的个性如何,她都是我的妻子。”
文信章闻言笑开了嘴,他的女儿迟早会是双龙堡的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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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琤双手支着下颚,无聊的看着因烛光而拉长、映在墙上的身影。
白天文家夫妇的来访,天摇地动地摇醒她因为想陪在谢允珩身边而不愿面对现实的鸵鸟心态。
她起身拿起柜上随她陪嫁的双龙白玉镜,望着镜中的面容,想着遥远时空的自己、家人、朋友,以及便利得让她想哭的设施。相较之下,这里除了谢允桁,她实在没什么好留恋。没想到一个人的分量竟能超越所有地思念而深爱的人,能说什么呢?是有了“老公”忘了爹娘,还是有异性没人性呢?
邹琤长叹一声。附在这具躯体上也是够令人难过的,既没有美丽炫人的容貌来迷惑谢允桁,也没有婀娜多姿的身材体态勾引他,有的只是不定时炸弹一般的破败身子。
可怜的文晴安,可怜的自己。
轻轻的敲门声将她自沉思中唤醒,邹琤懒懒地开口。”进来。”
服侍她的丫头萍儿端着托盘走进房间,担心地问:“少夫人,你今天晚膳吃得不多,是不舒服吗?”
邹琤摇头道:“我很好,只是没什么胃口。”
“少爷就怕你没胃口,所以吩咐厨房炖了人参鸡让少夫人补身。”萍儿将托盘放在桌上,掀开汤碗的盖子,香味立刻四溢。
“少爷吩咐的?”邹琤盯着汤碗问。
“是啊!少爷对少夫人的身子可关心呢!”萍儿连忙笑道。
原来他注意到自己的情绪,但……一切的温柔只因为她是他的妻子,而不是为了“邹琤”这个人。
即使是直爽、大方的女人,为了感情也会变得斤斤计较了。
“少夫人,快趁热喝了吧!”萍儿催促着,直到邹琤拿起汤匙喝汤才又笑了。“少爷说天气愈来愈冷,怕少夫人成天喝药会没有食欲,所以特别嘱附大夫开药膳为少夫人补身呢!”
“他……”邹峥手一顿,欲言又止。
“少爷对少夫人真是疼惜,也难怪别家的姑娘直到现在还不死心。”
“什么不死心?”邹琤抬头看她。
“啊!”萍儿惊觉失言,连忙改口道:“没事,没什麽。”
“萍儿,有话就说,我不会生气的。”邹琤笑她的慌张。
“这……少夫人进门後,还是有不少的媒婆上门说亲,说那些姑娘甘愿为小,服侍少爷和少夫人。”萍儿想了一会儿,还是说了。
“甘愿为小?”哼!她还道二十一世纪的女人主动,原来古代女子不遑多让,连为侍妾都心甘情愿。
“少夫人,你别误会,少爷全推了,说他没有娶妾的打算。”
邹琤知道谢允桁女人缘好,自然不舒服,但姑且不论这个时代是容许男人三妻四妾的,就算不是,自已也没有资格过问他的感情。
这样一想,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