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雀悦的心情,偏偏她不知道这种喜悦由何而来。只是,难得的她一夜好眠,是这六个月以来,睡得最安稳、舒服的一次。
床头边的电话大响,她瞥一眼墙上的壁钟,八点三十分。她懒洋洋地将手伸出被窝,捉起话筒躲回棉被中。
“喂!”
“阿萝,我是阿项,你今天有安排任何事情吗?”项芙蓉嘹亮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到她耳边。
“除了老地方外,没有别的事。”谢萝仍是懒洋洋地回答。
“我陪你去吧!我今天一天都没有事。”-项芙蓉自告奋勇。
谢萝讶异地笑道:“你今天怎么一反常态,要陪我去做你口中‘无聊且于事无补的伤事’?”
“就当我疯了嘛!”项芙蓉自嘲地笑。
“阿项,你是不是有心事?”谢萝敏感地问。
“心事?如果我有心事,就不会无聊到陪你去那个地方。我只是待在住家里。”项芙蓉一贯嘲讽的语气,今天听起来特别奇怪。
“待在住?”谢萝由被窝爬起来。项芙蓉会待不住家里?这倒是破天荒第一遭。
阿项在她们四个人中,是最宜静宜动的人。她可以在家中待上十天半个月,连大门都不出;也能够南征北讨,玩上一年半载,这样的人竟会说待不住?
“你真没问题吗?”谢萝关切地问她。
项芙容平淡地回道:“当然没有问题,只是有些心浮气躁,所以想出门走走。你什么时候准备好?我开车去接你。”
“给我半个小时。”谢萝因冷空气而打个寒颤,急忙用被子裹住自己,一边看时钟一边说。
“好,我九点十五分到,你等我吧!”说罢,她啪嗒一声,挂上电话。
谢萝放好话筒,才由床上跳下床,急忙着装,冲进俗室梳洗一番。
当她下楼时,项芙容已经坐在客厅里吃着谢母递给她的早餐。在谢家,她们都像家人般亲近,时常留下来吃饭过夜。
谢萝看看手表,蹙起眉头说:“才二十分钟,你开车是用飞的啊!”
项芙蓉扬眉笑道;“虽不中亦不远矣!其实星期天台北市区车子少,好开很多,才会这么快,正好赶上谢妈做的蛋饼,幸运极了。”
谢萝瞪着她道:“你当然幸运了,吃了我的早餐还能不幸运吗?”
项芙蓉揶擒地笑她,“阿萝,不要因为谢妈疼我就吃味嘛!放心啦!谢妈帮你留了一份在饭厅里。”
谢母看着她们笑,“两个人快九点才要吃早餐,难怪你们胖不起来。”
项芙蓉笑道:“谢妈这句话不应该对我说,阿萝住家里,有谢妈照顾,却胖不起来才该说,而我是一个人生活,胖不起来情有可原。”
谢萝挑高眉道:“情有可原?是你不谙厨艺,人又懒得可以,才会胖不起来,不要归咎到是一个人生活上去。”
项芙蓉撇撇嘴,“要我生火煮饭,那可真是要我的命,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打从娘胎出来就少了做菜的细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对不对?谢妈。”
谢母抿着嘴笑,“没关系,想吃就来谢妈家,包准你养得胖嘟嘟的。”
项芙蓉吃完早餐,抹抹嘴笑道:“我就是把你这个恩人给忘了,怎么样?”
“不怎么样,懒得理你,我要去吃早餐了!”谢萝翻翻白眼,留下项芙蓉和谢母,迳自往饭厅去。
谢母看谢萝进去后,才问项芙蓉;“阿项啊,小萝是不是又要去那里?”
项芙蓉点头道:“嗯!”
“唉!这孩子真是死心眼。我昨天才和小萝谈过,她说她很好,不会有事,要我们相信她,可是……”谢母再叹口气。
“谢妈,小萝是聪明人,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