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被她身上的伤痕和斑斑血迹骇到。
是谁对她下如此毒手?
“金明,快,带她回山寨。”樊克天抱起已失去意识的凝霜正欲上马,又记起凝霜的爱马。若没记错的话,它应该是叫夜神吧?
“一起来吧!”他对夜神说。
夜神嘶鸣一声,跟在他的坐骑身后飞奔而去。
雪夜又恢复了一片寂静,飘落的雪花很快地掩盖他们的足印,不留一丝痕迹。
★★★
唔?这是哪里?
凝霜一张开眼,看见的就是用木头建筑的屋顶。她不记得自己曾住过这种屋子。勉强起身,才发觉她身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
她记起来了!她冲进山寨杀了赵一平后,回到擎天堡,然后又趁夜离开。她只记得自己看着天空不断落下的雪花,之后就一无所知了。
是谁救她的?
凝霜忍着疼痛下床,走出小室。她的剑呢?还有夜神呢?
循着人声走到大厅,凝霜才惊觉她竟是在山岗上的山寨里。莫非是这些山贼找到她,把她带回来准备向擎天堡勒赎?
她扬起一丝无力的淡笑。
他们未免也太看不起她了吧!就算她现在负伤累累、身边没有武器,要逃离这儿仍旧不是难事。更何况擎天堡的人气她都来不及了,绝不会出手救她的。
原本沸扬的人声在发觉她之后渐渐静了下来,樊克天随着众人的眼光发现凝霜的身影,心中不禁大骂。
他已听部下说她杀掉赵一平的事了,虽然他早想除掉赵一平这个人,但寨里的兄弟总不希望留个随时想动刀杀死他们的人在身边,都提议要把她丢出山寨,让她冷死、冻死,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他正在极力安抚手下,她就这么莽莽撞撞地闯进来,他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你们有什么目的?”凝霜环视全场,找到了一个代替赵一平坐在大椅上的头头,直瞪着他,要他说个明白,她好知道要怎么做。看是该杀光他们,还是拍拍手走人,饶他们一命。
“凝霜,你不认得我了?”樊克天直起身,不顾金明和手下的劝阻,走到她面前,激动的说。
“你是谁?”凝霜向后退了一步,不喜欢这张大胡子脸。
“我是克天啊!樊克天啊!”樊克天不满的叫着。没想到也不过几年没见,她就把他忘得一乾二净了。
“樊克天?那个风流成性的二楞子樊克天?”凝霜怪叫出樊克天儿时的绰号,定眼一看,果真就是他!“天哪!你怎么变成这副德行?”
她清冷的眼眸上下打量他的落腮胡和一身的江湖味。
这就是当年那个风流潇洒,镇日呼朋引伴流连花街,在京城里作威作福的樊克天吗?不能怪她认不出他,实在是眼前这个山贼头儿跟她记忆里的樊克天差太多了。
“你也变了不少。”樊克天苦笑着接受她审视的眼光,任谁见了现在的他,都不会相信他是以前那个浪荡不羁的兵部尚书独生子。
“你怎么会和这些人在一起?”凝霜用下巴指向那些正睁着大眼看他们的众山贼。
“我是他们的头头。”樊克天不愿再提当年他爹触怒皇帝而被罢官后一家人的经历。他熬过来了,不是吗?
“你?不是那个该死的赵一平吗?”凝霜挑起眉,挑衅地大声说着。
“拜托先把你的坏嘴巴收一收,等我解释完你就了解了。”樊克天先回过身要金明安抚那些因为她的话而鼓噪的众人,而后拖着凝霜回到她刚才睡的那间小室。
“那赵一平是三头目,我是老大,而刚才那个吆喝大家的大嗓门,是二头目金明。
这两年收成不好,很多人都只好放弃原本安分守己的生活,干起打劫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