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菱呢?」回到两人的厢房,黑絷见到的却是酩冬。
「姊姊说要出去透透气,还请我转告你,晚些她就回来了。」玩着她宝贝的指甲,酩冬的口气透出敌意。
「出去?」不可能,白菱知道独自出去有多危险,如果他有要事得暂时离开,她也会乖乖待在他安排的地方。
「喂喂!你不要老想把姊姊关在你的世界里行吗?」酩冬唤住黑絷,「姊姊说了,她要去透透气,别急着追出去,扬州民风朴实,比奢华腐败的长安安全多了。」
「朴实?」怎他看不出这心眼极重的女人朴实在哪里。
收到黑絷轻蔑的眼神,酩冬羞愤,发泄一口早憋不住的气,「你!我真是讨厌你,想不透为什幺姊姊竟选了你!」
是他们选了彼此,但他没必要对她解释。
「听起来妳挺喜欢白菱的,喜欢得恨不得代替我。」他早怀疑,怀疑这女人的举止奇怪得紧,像是在打他们这一对的主意,目标却不是他。
「你为什幺知道?」被看出端倪,酩冬惊得不打自招。
黑絷苦笑,他从没想过要为白菱挡下的情敌中竟也包括女子在内。
「白菱为什幺突然想出去透气,我不追究是不是妳动了手脚,妳只要记得,做得太过分的话,就算妳是女子,出了事我照样揍妳。」一视同仁的警告着,在他的眼中唯有白菱是他值得呵护的女人,其它的,只分友人或敌人。
「哼!什幺我做了手脚,是你对她做了什幺吧!别乱污蔑别人,你该扪心自问为什幺还取不到她的信任,让她轻易的对你信心动摇!她居然要把你让给我,说什幺我才配得上你,我看是你配不上她!什幺跟什幺嘛!」她亦是无意提及清倌之事,伤了白菱姊姊的心,她内疚得很,另一方面更责怪黑絷竟让白菱姊姊因为他而如此脆弱易感。
那个爱钻牛角尖的女人!她将他送给别人?
「果然不对劲,白菱不是单纯的去散步闲逛,妳就保佑她别出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他的一颗心立刻悬在白菱身上,担心她在外头的安危,恨不得立刻飞奔到她的身边保护她。
看着黑絷旋风式地离开的背影,酩冬更确定了,她非常非常讨厌他!
「哼!威胁我?要比身手,我不见得会输你!九王爷手下的叛徒黑絷!」
酩冬不隐本性,撇嘴阴狠一笑。上次是因为好玩才只对他下了蚀魂香,事后并未再追击,这次可没那幺简单了。
谁教他哪儿不去,偏偏玩到她的地盘扬州来,这次还多了个女人,一个让她看得很顺眼的女人。
拿下身上多余的金饰头钗,展展筋骨,酩冬尾随黑絷而去。
***
「喂喂!你瞧瞧那女人。」
「老天爷!这是哪家的姑娘?」
「哥!那位姊姊好美啊!」
一路上,不论是男女老幼,只要瞧见白菱的人都对她发出了赞叹。
「啊!对不起。」
一名鲁男子轻撞了她的肩,急忙道歉,待看到她纯美的容貌,腼?得不敢直视,却又忍不住直用眼角余光轻瞄。
她却好象什幺事都没发生一般,依旧失神的往前走,一路上,着实与不少人擦撞。
脑中是一片混乱,乱得……她根本不管自己身在何处、想要如何。
顺着围墙走着,拐了弯,再走,直到最后没了路,路的尽头,是扬州随处可见的人工沟渠。
流水波光潋滟,白菱看着水流,许久许久,不知不觉眼中也流出泪水。
美姑娘只身在外,又哭得梨花带雨,引来不少老百姓的远观。
她……好难过,她发现自己真的好喜欢好喜欢黑絷,可是也发现她配不上他,总有一天黑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