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遇上更好的女人,她没办法接受那一天的到来,到时她会心碎至死。
倒不如先把他推给别人,她知道她很该死,该死极了。
「呜……」她就这幺蹲在沟渠旁哭了起来,不管众人关爱的眼神,她旁若无人的哭着,还边哭边骂。
「我这混蛋,没事让什幺贤,这下可好了,弄得自己无处可去,又笨得不带任何银两在身上,笨白菱。」笨白菱、笨白菱,她在心中不停吶喊,她不想让黑絷啊!不想让!要是有更好的女人出现,她想要做的是看紧黑絷,就算黑絷的心被抢走也要抢回来,这才是敢爱敢恨的白菱。
对未来莫名的恐惧却让她六神无主,她真不晓得现在的自己在做什幺蠢行,那完全不像她啊!
「混蛋!现在要回去吗?可能会先被黑絷打一顿。」她仍然自言自语,思绪却不知不觉的转离了悲观的念头。
河边的美姑娘让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直到出现了意外的叫唤。
「白菱?!」
这声音……她不可能忘记!
她回头,最先看到的是一脸惊喜的赵高駪,接着,是他身后一脸惊惧的杨芝兰。
***
「醉月楼被查封了之后,我就一直在找妳。」这趟南下买卖,赵高駪听闻了扬州有位花魁神似白菱,于是顺道来扬州一探究竟,结果酩冬并不是白菱,却让他巧遇白菱。
「你是不是也该牵赵夫人?」被领进一栋豪宅,白菱冷然的看向身后对她怒目相向的杨芝兰。
赵高駪使了个眼神,机灵的门房便搀扶着夫人跨过颇高的门槛。
「我找妳找得急,甚至找到了长安城郊的农家,妳的父母……也很挂念妳。」却不急着找白菱,让他失了个接纳她的父母向她邀功的机会。
「这是赵夫人的位置吧?」赵高駪将她领到他身旁的位置,她转身,径自拣了个客位坐下。
杨芝兰看了看赵高駪的脸色,才敢坐向原本属于她的地方。
她的父母吗?姚翠娘一直有帮她传递家书,普通平凡的乡下农家,没办法再接受一个不再清白的女儿与飞短流长,若即若离,早已是她与父母之间找出的折衷点,毋需旁人再多事,连黑絷这过度关心与独占她的男人,也懂她极力保留的最后尊严,就像她懂他一样,懂他从不会牺牲自己委曲求全,身分或权势,不想要的东西就是不想要,亦毋需旁人为他可惜,等到真有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他会挥霍极度的霸气与手段去得到。
想到那人,再看看眼前的赵高駪,白菱不住叹息。
「妳过得好吗?」个把月不见,赵高駪是全副的注意力都在白菱身上。他明白白菱一直要他多注意妻子,他的视线却不能自己的无法从白菱身上移开。
「过得不错,多谢赵老爷关心。」只有见到你们时不好。赵高駪现在对杨芝兰根本就像在对个下堂妇,只差没把杨芝兰打入冷宫,个把月前夫妇间的深情哪去了?
看到他们,就想到她与黑絷的未来,心更痛了。
她不要和黑絷变成这样。
「白菱,我……可以再让我照顾妳吗?」赵高駪充满深情的眼神望着白菱。
听了赵高駪表明心意,杨芝兰刷白了脸。
白菱完全不为所动,她摇头,没什幺兴风作浪的精神,她心情不好得不想幸灾乐祸,也感受不到赵高駪的重视有什幺令人得意。要是以前,她会再投入赵高駪的怀抱,先气死杨芝兰,再尽责发挥狐狸精的本领,败光赵家。
「我这不要脸的妓女,多谢赵老爷的抬爱。」她只剩逞逞口舌之快的力气。
揉着哭得微肿的双眼,难受之际,一旁的下人递上浸了井水的冷布,她仰头,毫不客气的敷起双眼。
下人不会擅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