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絷抓得死紧。
「咳!咳咳!喉咙好痛……鼻子也好痛,咳咳!我没办法……没办法呼吸。」她咳呛得厉害。
「慢慢来,不要反而又被自己噎到,妳只是喝了几口河水,等一下就没事了。」叹口气,这人是打出生开始就没下过水吗?
「咳!我好难过啊……咳咳!王八羔子,有人这幺驶船的吗?居然打起盹来……咳咳咳!」那女子呛得是唾液与眼泪满脸,却不忘怒骂。
这女子真是有趣极了。
「姑娘,妳先顾自己顺气吧。」白菱拍了拍她的背。
满脸赧色的船夫又递来一块干布,白菱唇边带着笑,替黑絷擦拭他湿漉漉的黑发与身子。
「菱……」黑絷皱眉头,这女人呛也呛了、骂也骂了,手说什幺就是不放开。要不是有白菱在,他会将这女人再丢回运河中。
「没关系啦。」她懂黑絷的不悦。
白菱完全不在意这女子死搂着他,黑絷只好无辜地高举双手以示清白。
一时之间只听到陌生女子拚命顺气的声音,她原本大喘着气,接着声音渐小,不消多久,安静了下来。
「哎呀!」那女子似乎终于发现自己紧抓着黑絷,「对……对不起,我一慌张就会失了准头,我有没有抓痛你?」她急猛地抬头。
这一抬头,可把黑絷的魂都吓掉了。
她颊如桃,唇似樱,酥胸微颤、腰如柳枝……
这女人的外貌与打扮根本是白菱的翻版,年龄甚至比白菱还轻上几载。
「放开。」
不知为何,他非常不想接近这名女子,不想与她有丝毫牵扯。
「啊?」
「什幺?」
白菱与那女子同时一忡。
「我说放开我!」黑絷毫不留情地大吼,推开一直死赖在他怀中的女人。
「真有趣……第一次有男子如此嫌恶我的投怀送抱。」出人意料的,这被黑絷救起来的女子不惊反笑。
「絷,我从未听你大吼过呢。」白菱捂着耳朵,被吓到的是她。
她还以为黑絷就算暴怒也是用冷然的语气放话威胁,不然就是诉诸武力。
「妳当然没有机会听,我不可能对妳大吼。」他拉过白菱,为她擦脸,也拿起行李中的干衣裳披在她肩上。白菱只顾着别人,却忘了她自己也一身狼狈。
「那就吼我了?你这男人真不懂得怜香惜玉。」娇柔之声从黑絷身后传来。
白菱只看到一双纤纤玉手攀上黑絷的肩。
「壮士,我叫酩冬。敢问尊姓大名?」酩冬魅态万千,替黑絷拢了拢还在滴水的刘海,低问着他。
黑絷根本不想与酩冬说任何话,满脸被冒犯的怒气,转身闪开。
「啊。」酩冬失了重心,向前一倒。
「絷,你失礼了。」不明白黑絷反常的举动,白菱丢出责怪的眼神,「酩冬姑娘,妳没事吧?」
「当然有事,一个鲁莽的船夫让我落水,一个器宇轩昂的男子救了我,却已经名草有主了,还是位这幺漂亮的主,难怪连我使魅也不看我一眼,啧!算了、算了,他不让我抱的话,妳让我抱抱吧!」她连珠炮地说完后,拥住白菱。
「我还是第一次有美女投怀送抱呢!」白菱好玩的反抱住酩冬。
两个湿答答的女人抱在一起,实在不怎幺舒服。
黑絷看了也很不舒服,将白菱纳回自己的羽翼下。
「离她远一点。」他讨厌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他的不悦全表现在脸上与举止中。
「为什幺?这幺漂亮的姑娘,让人喜爱都来不及。」白菱在黑絷的怀中,可是一只手却给酩冬牵着,形成了奇怪的画面。
「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