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
这也是为什么她在刁名豪面前总是显得特别蛮横不讲理,说明白一点就是她想测试他、考验他,让他知难而退。
“怎么啦?”刁名豪见她久久不语,不禁用手在她眼前招魂。“是不是我长得太英俊了,所以害你看呆啦?”
嗟!这家伙……算了,有人天生就是皮厚,季襄雪就算再怎么多说,他还是皮条得很。
“你快滚吧,我们要上课了。”她没好气地挥手赶人。
“那刚好,表示我没有迟到。”刁名豪自在洒脱地耸耸肩,完全不觉得自己处在这间教室里有多突兀,更不管其他同学的好奇目光,或女生三人组的虎视眈眈。
“什么意思?”她问。
“我今天是特别来旁听的啊。”说旁听是假的,他来缠她倒是真的。
“旁听?”牧童来旁听研究所的课……这倒是天下奇闻。
季襄雪挑眉瞟着他,摆明了是瞧不起他。
此时上课铃响,教授接着进入教室,她只好压低音量。
“喂,你不用上班啦?”
仿佛她问了什么惊世骇俗的大问题,刁名豪挑高一眉睨着她。“上班哪有追你重要,再说我们老板一向很鼓励员工上进。”
“追我?!”季襄雪听到自己在大叫,忙不迭捂住红唇,歉疚地接受教授和全班同学们的注视。
老天,他爱极了她这种自然不造作的尴尬表情,这令她看起来平易近人又可爱多了。
“想不到你会这么高兴。”刁名豪一副吃了定心丸似的样子朝她耳语,并暖昧地用手肘顶顶她。
高兴?!季襄雪吓都吓死啦,哪还高兴得起来?
更何况她之所以没事就故意挑起两人之间白热化的争执,无非是想借机逃开这场情关,因为对于“爱情”,她仍把持着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
“你稍微控制一下,厚脸皮的毛病别再又犯了好吗?”深邃的秋波打斜地飞来一瞥。
刁名豪不痛不痒,依旧笑得很……“贱”,这是她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形容字眼,他的注意力甚至不在她的话题上面。
“哈,课本拿过来一点嘛。”他倒大方,未经主人的同意,已把她桌上的原文书拉到他俩的中间。
“你在开玩笑,对不对?”这想追她、要追她的人从南到北到处都是,但是只有他令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强烈威胁感,而她非常非常地讨厌这种感觉。
“你觉得呢?”刁名豪似乎很喜欢用这句话来反将她一军。
季襄雪觉得他这次不是在说笑,可她宁愿相信是她自己在吓自己。
“我想你还是只用嘴巴说说就好,千万别太认真。”她苦口婆心地拍拍他的肩膀。
“看来你才是在开玩笑嘛。”抛下让人省思的一番话,刁名豪接着转过头去专心听课。
睇着他线条柔和的俊美侧面,季襄雪蓦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难道他没被她的趾高气昂吓退?这……可能吗?
各种繁冗理论的修业、各项精密医技的训练,以及各类病理学术的研究,终其目的,不外乎是想培育出一位优秀的兽医人员。
而“实习”就是希望这些明日之星,能与货真价实的动物们做面对面的接触,并且实地操演,累积经验,进而熟能生巧,独当一面;往后遇到突发状况也不会慌了手脚,平白延误了治疗时间,或丧失任何一条宝贵的生命。
至于“分发”,则是以最古老也最公平的抽签方式来决定,然后两人一组,共同照顾一批动物,为期一个月。
分发实习开始的当天,季襄雪和其他同学一样,在早上九点钟前就到了自己被分发到的仓库,找该处的负责人办理完报到的手续。
“一会儿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