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关,凭我能找一打的牛仔把你的腿打断。”
“你敢……”倒霉鬼威武不能屈地转过头来,喉头上却倏然遭人勒紧,一时之间根本说不出话来。
“要不要考虑一下呀,同学?”刁名豪好言规劝,那张看似温和实则隐含杀机的笑颜,像是只要听到的答案是“不”,那只仍然扣在对方脖际上的大手,便会立刻扭断敌军的颈椎。
“嗄……”倒霉鬼那长满青春痘的大花脸,登时换上了车辆可以通行的交通号志颜色,他困难地用余光瞄瞄那方的季大美女,又瞄瞄这方的强敌,两厢比较之下,似乎仍拿不定主意。
“到底怎么样啊?”刁名豪又在手上加了点儿劲。
这些当然全是暗箱作业。不想让季襄雪看到,他还充分地善用自己庞硕的身躯挡住了她的视线,其他周遭的人要是没有特别注意,也会以为这两人只是哥俩好地勾肩搭背呢。
“呃、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倒霉鬼急忙点头表示赞同,此时此刻,保命要紧。
“这还差不多。”刁名豪松手站直身,然后满意地拍拍对方的肩膀,并顺势把他推开。
“……”倒霉鬼只好满腹委屈地坐到别的位置去。
“哈,季同学。”刁名豪一屁股占据了龙王穴。
“谁是你同学啊!”季襄雪冷水泼得倒是满顺的。
刁名豪早料到她的反应铁定不会友善到哪儿,所以心里已有万全的准备,只要是不想听的话就当耳背没听见。
“怎地?这节上什么课呀?”他赖到她的身畔,几个人共用的长方形桌椅,忽然显得有些拥挤。
季襄雪本来不想搭理,不过他始终歪头托腮地盯着她,俊秀文雅的脸庞上还挂着欠扁的笑,最令人受不了的是他温暖的鼻息,一直轻吐在她的粉颊上,搞得她浑身不舒服,害她没办法继续装瞎子。
“这节上的是‘人类心理学’,专门探讨何以有些人会那么变态缠人烦人,又不懂得看人脸色。”她讽刺地冷哼着。
“真的呀?”刁名豪如获至宝。“原来兽医系也教这种科目啊,这么说我来得还真刚好,我最近老是碰到像你说的那种人耶,正需要请专家给我指点迷津呢。”
“是吗?我还以为你最近老是在我跟前晃来晃去,是想追我呢!”她故意挖苦他。
“天呀,我做得这么明显,你到现在才感觉到啊?”刁名豪不可思议地望着她,这其中开玩笑的意味不是没有,不过却仍让她感到有些手足无措,心跳也无端地多怦了几下。
季襄雪不是傻瓜,自然明白他不断地制造机会接近她,是因为他对她有着相当不错的好感。
其实她对他也有着同样的感觉,毕竟似他这般外貌英挺,风度又翩翩的男子很难不让女人心动。何况他还会逗她生气逗她笑,即使他放软身段讨好她时,他也仍然保持自我,不像其他男人只知一味的迎合奉承,变得一点个性也没有,或肤浅地只晓得用金钱和物质来取悦她。
事实上他连一朵花也没送过她,偶尔还会给她脸色看咧。
可正如大姐告诉她的那席话——自己的感觉自己最清楚。
而她,一向独立有主见,更懂得自己要的是什么,因此她也不想否认她对他确实有着异样的情愫;但她却不能确定他对她是真心相待,或许他也和旁人一样,纯粹只是受到她的美貌所吸引,这年华会老去,美貌会逝去,一旦到了那一天,他们还会像现在这样地对她趋之若骛吗?
她很怀疑,而且是非常怀疑。
所以刁蛮跋扈骄纵,只不过是她吓阻他们的最好方法。
而根据她多年的经验,这招确实非常有效,且屡试不爽;凡是她想甩掉的男人,她只要使出这一套,通常都能一劳永逸,“药到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