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力一流了,竟还有人为了她而——“在我堕胎后的第十天,他当街放火烧了自己。据我妈说,若渲天天到医院陪他,也许是她觉得大哥的自焚她得负起责任吧。”
那!终于有眉目了,或许真是她心中的阴影作祟。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对了,你家人还好吧?”
她叹了口气。“我爸在公布遗产继承的同一天服药自杀——”
“自杀?那现在怎么了?”
“及时发现,灌灌肠后就没事了。”
她脸上竟流露出风尘味,槐恩冒昧问她:“盈俪,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良久,她才说:“公关经理。”这可是个优雅的代名词,槐恩识相地不再追问。盈俪问他:“你仍在那做事吗?”
“没办法,能力不足,也跳不了更好的槽。”
“自家的事业,自然喽。”
相较之下,现在他们之间的感觉反而和谐多了,没有附带感情的压力,彼此间的相处也自在了许多。聊了一会,盈俪给了他一张名片。
“对了,时候不早,我得先走了,有空来坐坐,打八折给你。”
槐恩顺手接过粉底烫金字的名片——艾曼纽俱乐部公关经理红莉他有丝怪异地一笑,不答光点头。见她离去,心中感慨万千。好好的家世、美丽的女子,又何苦如此作践自己?
他不禁想起那噬人心魂的若渲。若渲呀,你究竟跑到哪去了?
远在新西兰的若渲早忘了她不该想起的悲伤。她几乎与这里纯朴的新西兰人们融成一群了。
若渲尤其喜爱炸鱼薯条。新西兰盛产的野味——鳗鱼,最让她难忘怀。偶尔也和汤尼先生、太太三人一部车子至附近鱼港购买鲜味,或一个月一次赴奥克兰大采购一番。生活是充实了,自然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那烙印内心深处的霍槐恩。
今夜,也不知是否犯了思乡症,竟梦见了昔日读书时代的甜蜜回忆及已故的双亲、妹妹一家人和乐的画面。趁著夜,她打电话回台北找月月。
电话铃声响了数声,终于有人接起了电话。“喂,你哪位?”
“洪月小姐在吗?”
若渲打到台北洪邸,猜想接电话的人大概是文嫂吧。而另一端的文嫂也认出她的声音:“展小姐,是你吗?”
若渲一个慌神竟支吾不语。她有股想挂上电话的冲动,但也只是想想罢了,并未真的挂上。
“是我,文嫂,月月在家吗?”
文嫂开心地说:“在,大小姐她在,你别挂电话,我去叫她!”
下一会,月月的声音传来,可想而知是拉大嗓门直叨念,这早已是她料想中必然的结果。若渲在等用月月完飘后,方有机会吐一口气:“月月,我还是只能重申一声sorrY。“重申?重申有什么用,告诉我,你人在哪?我马上过去接你回来。”月月是个行动派,说得到就做得到。
若渲对她说:“我在这很好,很平静,我不想回去了——”
“你打算一辈子躲在那不回来?:月月真不敢相信,一向坚强的她会选择这种懦弱的逃避方式。她对若渲宣告似地说:“你叔叔病危,现在只等你回来见他一面,是最后一面了。”
良久,若渲才说:“怎么可能?”
月月已为了找不著她好告诉她这件事而心急如焚,现在她终于又打电话回来了,她不叫若渲赶回来怎行。
“可不可能,你回来便知。若渲,你叔叔待你不差吧?”
动之以情还真有用,若渲的坚决似乎有瓦解的现象。
在她的记忆里,叔叔只不过是软弱了点,但他从未亏待过她,基于此点,她决定回台探视他的病情。于是她说:“好,我会尽快安排在这几天回台,但这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