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渲的大难便是男人灾,她之所以躲到南半球来最主要的也还是为了槐恩。但这话说得出口吗?她只是简短地告诉月月:“我不会回去了,月月,你找个人代替我的职位,OK”
“我才一点也不oK,况且辞呈我也没收到,不算,反正我就是要你留职留薪,直到你回来为止。”
月月的坚持真教她为难,但她仍是一句话:“我暂时并不打算回去,你看著办好了。”话一说完,也不待月月接续使挂了电话。
若渲的收线,令月月心疼,喃喃自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又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呀?”
槐恩真搞不懂,生平头一回改邪归正,只专恋一个女人,而她竟会得摆他这么一道,教二姊天天数落他是遭到天谴了,真是冤枉呀。
当他向她的好友询问她的去向时,竟没有人知道她到哪去了。更怪的是,她连瑞狮饭店的职位也没辞,这太不合理了吧?她绝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尤其对友更是,这回不顾一切地让自己消失,到底又是下了怎么样的决心?
可是她连那么大的遗产“贪污”事件都不计较了,到底还有什么可令她毅然决然地消失踪影?
不过曹义那哥儿们还真够义气,利用各种管道帮他查她的出境纪录。终于查出她在九月二十二日出境澳洲,有了这条线索,他在工作之余,不忘“查缉”她的落脚处。这样寻著寻著,竟也过了两年。
光这两年来,母亲所逼施下来的压力也让他心烦不已。什么他这么优秀却没女朋友,别人会当他有问题;什么不完成任务,愧对祖先……理由一大堆,只因他除了工作外,对于异性方面的交往几乎呈现空白,与他往的形象截然不同。儿子举止的反常,做母亲的没有道理不出面干涉的。
当然他那位滞销家中的二姊也难逃连坐,加入了被念的行列。不过还是她聪明,藉著出国攻取学位为由遁婚去也,只除了他因一身职务而不得脱身。
“槐恩,你看看,这侯家女儿多优秀,A大毕业,才二十三岁,年轻又大方,而且又有礼貌,上一回呀,一句霍妈妈叫得我心里多舒服——”她是心里舒服,而他则是苦在心里。
也不知天天叨念若渲多少回,若她真会如老一辈人说的耳朵痒,应该就忘不了他的存在了。
但事实证明他错了,她丝毫不受影响地仍然在外逍遥,舍得他伤心难过好一段时日。“妈,我的事你不要担心,再说你儿子才二十五岁,连适婚年龄都不到,你急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
自母亲的叨念中脱出后,他独坐在咖啡小馆中,突来的叫唤声令他回神。一见来人竟是展盈俪,他还真有点讶异,仿佛堕胎一事只是昨日发生似的。
“嗨,你毕业了?”
他的友善令盈俪生羞。“没有,毕不了业。”
“为什么?”
盈俪不急著回答问话,只是开口开他:“我可以坐下来吗?”
“当然可以。”
待她一坐下,并招来服务生点了杯鲜橙汁,她才对著槐恩说:“我堂姊怎么没和你一同出现?”盈俪这才发现不见若渲身影,不过她只是随口问间,可全然没料到若渲会失踪。“她走了,在公布继承遗产的隔天就不知去向,也没留下只字片语,现在我也在盼她能够突然现身呢。”
见他专情,盈俪好生羡慕。
“不会是因为我妈的事吧?”
“她说过她并不计较,也许是另有其他原因吧。”槐恩暗忖:若渲不是那种小肚心肠的人,气量不会那么小才对。
盈俪告诉他:“我哥为了她自焚的事,你知道吗?”
“自焚?为了若渲?没有,她没说,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槐恩感到震惊了。自焚?太夸张了吧?他已自认争风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