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强,还有谁够强?”废话连篇也不是,他若不够勇猛,也不能留温雪莉在身边十年了,他自认在这一点绝对不逊“色”的。
“若这一点也推翻,那表示并不是你们之间的问题,一定有外来因素促使她出走!我这样的提示,你的心里有没个底?”洪培利也不是非要拆散他们不可,一个是多年好友、一个是有那么一点点意思的女人,他总不能见色卖友吧?做人道理可没这一条。
“经你这么抽丝剥茧,我倒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雪莉来找过她。”他这才想起林月葵曾经提过,而他也警告过林月葵少和她来往。莫非这一回闹出走与雪莉有关?
“雪莉?她怎么——”洪培利对这个可能性感到讶异。
“心有不甘吧!”
“可是她是私生活很忙碌的人,她何必再来招惹你们呢?”
“不知道,搞不懂她到底存什么心理。”曾元汉想,若真要在此时让他重新做抉择,他一定不会再让自己的感情陷入迷惘中。美丽不会持久,永恒才是重要,他以为他们的生活乏味,其实她已悄悄植入他的心房,只是他一直未发现,现在她不见了,他才知道自己也将心丢在她的身上了。“反正不管她是什么心理,我已不再是以前那个为她痴迷的曾元汉,现在最重要的是快快找回他们母子,一方面交我妈那一边的差,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我自己。”
“你爱上她了?”
“有一点。不过可以肯定的,我的生命再也不容许没有他们母子存在的一天了。”
这点他自认立场明确,如同当初他坚持己见地与温雪莉来往相同。
“算了,爱不爱,找回她再说给她听。唯今之计是快布下天罗地网,缉拿她回来才是正确的。”
“从哪下手?”
“从她最熟悉的地方。”
“安南区。”他们异口同声,默契十足,交往一、二十年,头一回感到这么有默契,可惜却是用在同一个女人身上。
林月葵一出走曾家,又没朋友、也没家人,一只手推车,陪她四处流浪,最终她还是想起在安南区的老房子。
也许怕人取笑的成份也有,她也不敢回老家住,不过倒租赁在附近的平房。
当年继父的乐善好施也替她带来不少好运。
“哎呀!你不是阿仁的女儿月葵吗?”地球是圆的,尤其在同一区内,更是三步遇见熟人、五步遇见亲戚的,她才来两天,立刻被曾受沈原仁恩惠的妇人认了出来。
“伯母,你是……”她对这位知道自己的中年妇人陌生得很,不过对方既然喊得出继父来,定也是熟人,她总不好意思说“歹势,阮不认识你”吧?
“我是七妹,你们小辈全不认识了啦!仁哥他好心肠,当年若不是他助我脱难关,我现在都不知在哪里了。可惜他人死得早,对了,你不是嫁人了吗?怎么自己一个人带了孩子回来住?”七妹这么一问,令她不知该怎么回答,七妹见她不答以为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也不多问。“月葵,你万一有什么困难,记得来找我,我住在这条巷子底,那一栋红瓦祖厝。”七妹还好心报路标,深怕她会找不著似的。
“好的,我若有困难会去找你的。”林月葵这时才感受到沈原仁这个烂好人也有被歌颂的一天,他真的没白活了。
她安安静静地过她的生活,而曾家却是如火如荼地寻找他们母子。
有时她也很庆幸沈原仁收留她们母女,使她不至于饿死,今天还能好好地活在世上。
他这个人,个性很好,待人和气,总是笑咪咪的。也许年轻时代武侠小说看大多,常想要模仿侠义之士行侠仗义、劫富济贫吧!可惜要他劫富他又没那个本事,只好努力赚钱救济有困难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