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事的。
「你要我怎么做?」马秋堂烦躁地以指梳着发,实在是很不想再次单独去面对她的问题。
「看、着、办。」药王也如法炮制地玩起下负责任,「反正她是你唤醒的,你休想来个置之不理。」
他深深叹了口气,「药王……」
「本王郑重告诉你,我不再接手你惹出来的麻烦,总之她就交给你,由你自个儿去摆平。」药王重重拍着他的两肩,成功地将烫手山芋丢出后,开开心心地转身回宫去睡觉,至于他身后那个表弟会不会因此而睡不着,他才懒得去管。
随着药王在廊上愈走愈远的脚步声,马秋堂的心情也随着他一步比一步沉,他搔了搔发,关上自己的房门,理了理衣衫后,举步朝那间夜夜都不熄烛火的客房前进。
在走向那间仍亮着灯的客房时,他一直想着那日她的眼泪,以及蜷缩在他怀里的她,是如何将他抱紧的,他忘不了那残留在他掌心上的泪珠,还有她渴望归去的心情。
以指轻敲她的房门,等了好一会,不见动静,马秋堂犹豫了一会,以掌直接推开房门,在红融融的烛光下,花咏静坐在房内一隅,动也不动地看着窗外地底的夜景。
关妥门扇后,马秋堂走至她的面前停下脚步,低首看着满怀心事的她,她侧过脸,同样无言地看着他。
他们谁都没有动,只是任沉默在他俩问似海洋般沉沉浮浮。
「我不善与女人相处。」他首先打破宁静,颇不自在地向她说明。
对于他没头没脑的话题,花咏只是捺着性子等他说完。
「自两界之战后,黄泉国这百年来女人一直为数不多,我自小即在男人圈里长大,此外,在这宫中也没半个女人。」
听完了他的话,花咏大抵也明白了他的难处,她静看着这个夜半特意跑来告诉她这话的男人,突然有些了解他会出现在此的原因。
她轻轻摇首,「你不必理会我的。」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也不需要帮助,因为她已错失的那些过去,她无力追回,亦无人能替她分担半点。
他沉着声,「我不能。」
若能的话,他不会每夜都介意着那扇与他遥对的门,灯火是否依旧明亮着,里头的人儿是否又清醒地面对一夜的孤独。若能的话,他不会时常忆起她那张在痛失一切后带泪的脸庞,至今他仍然记得,那时仍在地底沉睡的她,静谧的睡容上,神态是那么无虑,在被他打扰之前,她就只是静静的睡着,而不是如今在深夜中张着了无睡意的眼,茫然地等候天明,再继续面对不知所措的另一个明日。
他的指尖划过她曾滴落泪水的面颊。
「妳的眼泪呢?被妳藏哪去了?」
「它干了。」花咏垂下眼睫,不想在她命自己得振作之后,又把她努力想压下的那些情绪重新挑起。
马秋堂抬起她的下颔,「无人能够那么快就接受这一切的,在我面前,妳不需勉强妳自己扮出没事的假象。」
「那我该怎么办才是?」她问得很无奈,总觉得他的目光,他的一言一语,都像是此刻她心底最深处的回音。
「说出来。」他给了她一个最简单的答案。
花咏两眼游移不定地看着他,感觉在他的面前,似乎所有的心事都会被洞悉,都会被他那双眼给看透,她分不清这种感觉是令她松了口气,抑或是更加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版上,她困难地别开目光,想退一步暂且逃开这理不清的氛围,然而在此时,她却听见了他的低语。
「很寂寞,那就告诉我,很想家,也可以告诉我。」
一种名唤酸楚的感情,霎时因他的话而泛上她的心头,她不知他是怎么将她看得那么清楚的,这让她原本以为已经将它们留在大漠里的泪意,又再次泛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