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安分,最不兴兵武的海道人在想什么?
月渡者正色地看着他们,「姑且不提他们是因何而乱,总之三道纷乱,对咱们帝国有利,可我们的探子发现,三道正试图在纷乱中团结。」
团结?
团结好来做啥?想进军中土抢回地盘,好让那些神子再奴役人子吗?脸上再也不复玩笑之情的四人,皆沉着脸思索着这项可能会在日后生成的威胁。
「夜色。」月渡者轻柔地对她一笑,「天宫有行动了,探子来报,天宫日前曾试图与地藏联系,相信日后应还会有别的动作。」
夜色微微颔首,「我会查清楚。」
「很好。」她满意地点点头,再点名另一人,「孔雀。」
「我捅的楼子我会去收。」完全知道她想说什么的孔雀,高举着两手先行忏悔。
月渡者再看向闲着没事做的另一人,「石中玉,陛下认为南域在你扫镇之后还算稳定,因此陛下要你顺道控管迷陀域。」
「知道了。」工作量一下子变多的石中玉,开始烦恼起该怎么去控管那个幅员广阔的迷陀域。
「至于海道嘛……」月渡者顿了顿,一双凤眼瞄向破浪。
破浪倨傲地别过脸,「用不着妳来吩咐。」
「那就好。」她拍拍两掌,「就这样,没别的事了。」
说时迟那时快,早被皇帝宠坏的四人,马上掉头各自走各自的离开员泽宫,将一句话都没说到的日行者给拋在身后,兀自尴尬地挥手相送。
他好不委屈地问:「妳不觉得……陛下宠他们宠过头了吗?」好歹他也是个一人之下的宰相,居然没人理他。
月渡者遥看着那四名各撑持着帝国一片天的背影,微笑地拍着他的肩。
「陛下是该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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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缓缓,规律且持续不停的叩门声,在静夜里听来格外让人不耐。
打理完方坍的新矿,并计画好要在另一处另开新矿口的马秋堂,搁下一桌的草图来到房门前,一把拉开房门,直瞪着那个吵得他无法入睡的表兄。
「你要负责。」药王两手抆着腰,眼中泛着浓浓的指责。
「负什么责?」马秋堂眨眨眼,一脸错愕。
他伸手指向远处仍亮着灯火的客房,「那个。」
马秋堂踏出门外,抬首看向宫廊尽处的那问客房,朦胧的烛光映照在窗纸上,映出另一道未睡的窈窕剪影。
「这几日都不见她有睡。」药王一个头两个大地抚着额,「还有,她似乎怕黑。」每个人都知道,那位姑娘自沙漠里回来后就一直睡不着,气色也明显地一天比一天糟,可她的心病,他们这些局外人又无人可解。
马秋堂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能解决,「那就在她房里多点几盏灯。」
「她需要的不是灯。」点灯能解决问题的话,他早把她的房间点成万家灯火了。
为了这个活生生的女娲婢女,现下全宫上下的人,都把她当成国宝般地供着,就连年纪一大把的长老们也拉下身段拚命去讨好她,可他看得出来,每个人都走不进她的心里,也没法让她一展欢颜,无论他们试过了多少法子。
虽然说,花咏明白他们的好意,也已经很体贴他们,并很努力地配合着他们了,可他知道,她只是在逢场作戏,她不想让他们继续为她担心而已。
马秋堂别过脸,「这阵子我看她适应得不错。」
他朝天翻了个大白眼,「那是装的,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遇上这种事,或许别的女人会哭哭闹闹,或者干脆就在他们面前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可他们这位地藏的先祖不是,她装勇敢还装得满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