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那一向深爱母亲的父亲再度续弦娶了方翠萍之后,她就再也不相信世界上会有什么“从此公主与王子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这种愚昧的谎言了,世上根本不会有任何不灭的真情存在,那些童话故事只能骗些呆子罢了!
她相信女人应该是独立自主的个体,毋需再象传统的女子一样依附着丈夫生活,一旦没有了丈夫的爱便失去了生命的一切,这是她深所不齿的迂腐想法。现实生活中女人需要“青春”、“金钱”、“美丽”,男人不断地喜新厌旧、追寻欢乐,再多的誓言、承诺都是禁不起考验、容易变质的。
在她陷进自己的一片混沌迷思之中时,会议已近尾声,如雷的掌声将她由迷思里拉回现实,此刻原坐在主席首位的陆少澄也站了起来,准备为今日长达两个多钟头的会议作一个总结。
器宇轩昂的他一站起,便给人一种王者的风范,高大的体格正符合了领导者最佳的英姿,在座众人不得不被他那天生惹人注目的气势所吸引,所有人都屏息以待他的发言。
“首先很感谢大家参与这次的会议,为了这次的年度车展计划,大家都辛苦了。”陆少澄先是体恤地感谢在座同仁,为了公司这回所主办的跨年度车展行销案,员工都十分辛苦。“我想一切的‘构想’本身都是空的,只有‘执行’才是开始,就如同高尔夫球的挥杆,不击球的挥杆永远都不可能一杆进洞,同样的,今日咱们所企划的种种构想若不按部就班地彻底实现,便是枉然。”
“这种耗时耗力耗金钱的车展会,本来就是一项枉然的投资而已。”就在众人专心聆听陆少澄的结语之际,席间竟有人胆敢这么批评陆少澄苦心策划多时的车展一案,不禁令众人一片哗然。
全公司上下敢这么明目张胆冒犯董事长的人,除了董事长的堂弟陆渊翔之外不作第二人想。
在以往的各个干部会议中,党兄弟两人的针锋相对已是大伙儿习以为常的场面,尤其是在前任董事长陆守元去世之后,这种兄弟阋墙的火爆场面更是变本加厉,无论陆少澄为公司下了什么决定,身为经理的陆渊翔总是“为反对而反对”,不断地在两人间挑起战火。
“渊翔!”果然,陆少澄板起冷漠的脸孔问道:“你说这句放什么意思?办车展的事一直是公司的年度计划之一,向来都是如此,你的反对未免太缺乏立场吧!”他真不明白陆渊翔究间在想些什么?
“就是因为公司向来都会举行车展会但是收益效果不大,我才坚持认为那是一种浪费公司资本的活动,倒不如把这些成本节约下来,从事另一种促销回馈消费者,岂不更两全其美吗?”陆渊翔毫不客气地说。“我认为咱们没必要墨守成规的举办一些无谓的活动。”
“你的看法错了!渊翔。”会议众人皆注视着他们堂兄弟俩的龙争虎斗,陆少澄只有按捺下自己一肚子怒气,先和颜悦色地向堂弟解释道:“每家公司都需要新产品才能成长,因为无论产业客户或消费者都期待层出不穷的新产品,因此新产品的上市期是极为重要,它决定了未来产品的成长速度,甚至能使公司在顾客群中留下深刻印象,况且当天媒体的传播力量理更是不容忽视的,我坚持继续保留举办年度车展的传统。”
陆少澄的一番话说得令人慑服不已,一旁的欣夏亦不禁被他卓越的领导魄力与清晰的口才吸引,平日漫不经心、凡事半调子的他,一旦面对应当认真的状况时,竟也能如此气势不凡啊!
她反观那名处处与陆少澄唱反调、作对的陆渊翔,实在不明白这堂兄弟俩为何如此不合?他们之间似乎有着很大的心结,即使两人谁也不愿先提及原因,一道浓烈的仇视气流似乎就在他们之间回旋着,不停地挑起兄弟俩的敌意。
这种冷森森的暗斗场面直教她不寒而栗,想当初在蓝家大宅的日子,不也是被方翠萍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