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以相同的态度对待虹月,他们之间似乎出了一些问题,但是他却不知道是什么不同了;是他,还是她?或许是他们两人都变了。
虹月变得要求更多,而他--给不起。
圣上将永宁公主的死怪罪于他,他也无法坦白说自己无错,那种感觉是愧疚。
他不该当着下人的面让公主难堪,也不该听信一面之词……
卫如豪骑马出城,问清方向之后便策马狂奔,似要将这四个月来堆积胸口的所有负面情绪倾泄风中,让风带走所有一切。
马鞭一鞭鞭挥下,胯下骏马愈奔愈急,几乎要与风合为一体了,人们只看到一阵褐色的旋风吹过,什么也不留下了……
卫如豪眯起眼只看得到一条缝,在他的视线中只看得到远处一望无际的黄土大地,那么的广阔、那么的具有生命力,而自己是多么渺小,他想暂时忘掉一切使他疲惫、束缚、郁闷的人事物,只有眼前这一刻。
这辽阔的大地只剩下自己--
***
邺水上游,距白县十哩的一个贫困村落--
村尾有一座摇摇欲坠的破烂茅屋,若非屋外晒有衣物,谁也不相信里头有住人。
一名四十出圆滚滚的大婶急急地跑来猛敲门,那一片暂时充当门户的木板就这么寿终正寝,胖大婶见门倒了,干脆直接登堂入室,拉开嗓门叫道:“阿巧!阿巧你在哪里啊?事情不好了。”
隔开厅堂与内室的破布掀开,一名衣衫上满是补丁的美貌女子走出,嘴巴还不高兴地嘟着。
“九婶,我家小姐还病着,你小声一点。”
被称做九婶的胖妇人才不管她,粗臂一拉将她拉到身前,“县城里那个歪嘴少爷今天派了轿子来抢亲啦!我家那口子干活回来看见赶紧抄了近路回来通知,你们快躲起来,万一真给他抢去就糟蹋了。”
阿巧闻言慌乱地眨眼睛,“我家小姐生病了走不了啊!怎么办?”
九婶跟着皱眉,这村里的地全是那个歪嘴少爷家的,大家暗帮还行,要明帮就要饿肚子了,没人真敢跟那个歪嘴少爷作对。
阿巧跟她的主子欢姑娘是三个月前搬来落脚的,据阿巧说欢姑娘原本是京城大户人家的夫人,但丈夫一过世,小妾就联合外人欲谋害她夺得家产,幸得忠仆示警,两人才得死里逃生,远离京城来此落脚。
主仆两人皆生得美貌,在村人瞧来就如天仙下凡,没人敢逾矩。
但是好景不常,一次欢姑娘出去洗衣被偶来收租的歪嘴少爷看上,硬要抢回去做小妾,众目睽睽之下,欢姑娘抵死反抗,歪嘴少爷也不敢太明目张胆。虽然逃过那一次,却时时心惊胆跳怕歪嘴少爷又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种压力及经济上的困苦,还有天气的骤寒,欢姑娘终于病倒了,而且病势凶猛。
现在歪嘴少爷也不知从哪里听到消息,竟挑这个时候来。
“唉!女人家还是有个男人靠好。”九婶叹道。
“要男人也不能挑那只癞虾蟆呀!”阿巧气道,“歪嘴鸡还想吃好米。”
歪嘴鸡?哈!九婶猛地笑出声,恼得阿巧想砸了她的头。
忽闻外头传来锣鼓声响,外号歪嘴少爷的何鹏程穿着一袭可笑的大红喜服大摇大摆地闯进来。
“我心爱的小妾呢?”他嘴里问着,眼睛还色迷迷地盯着阿巧瞧。
呵呵,娶了美丽的小老婆,连这个阿巧也可以……哈!何鹏程一脸色相。
阿巧瞪着他,“这里没你说的人!”
“就是我心爱的欢欢呀!”说着,何鹏程便要进去里面,“别害羞了,小欢欢。”
“等等!”阿巧跑到他面前阻止他的去路,“我家小姐不嫁你!”
“吃醋吗?”何鹏程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