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睁开眼睛,瞧着四周陌生的环境。迷惑地想着:这是哪儿?我怎么在这儿?火铃呢?胸口怎么这么痛?
当她看到了趴在桌前熟睡的硕大身影,一切经过情景一一的浮出脑海。
「臭蛤蟆!我醒了。」李瑾拿起睡枕往桌上人儿一丢。
只见杜允峰伸手一接,将睡枕稳稳的捉在手上,往桌上一放,就变成了他的睡枕,这才抬头,一副安然无恙的看着她。
李瑾见他悠哉的样子,不禁又是一肚子气。
为什么她在这小子面前好像每次都处在下风,不仅老被他破坏好事,现在又诬赖她是个飞贼,欺侮了人还一脸正人君子的模样,真不知羞耻。
「饿了吧!等会儿我叫人熬碗粥给妳吃,妳的伤势目前不宜吃太多。」杜允峰机械式地说着。
「这是哪里,衙门的牢房吗?好像太舒服了些吧!」李瑾呕气的问着。
「此处是洛阳郊区的出云寺,是在下学艺的地方,为方便替姑娘疗伤,所以暂借寺内静房一用。」他随后又赶紧补充说明着说:「依姑娘的伤势看来,可能还需要三、四天的休养,方能痊愈,此寺的僻静正是最佳之处。」
其实杜允峰也不知自己是哪根筋不对,竟不将缉拿到手的歹徒交由衙门处理,却将她带到他以前习武静思的地方。
那晚,当老师父看他抱了一个昏迷不醒的少女人寺来时,真的是大吃一惊。杜允峰的父亲杜如晦为协助唐王东征西讨不克教育他,遂从杜允峰七岁开始便将他送到出云寺,跟着老师父学艺,从那开始除了念书习武两件事外,这孩子很少对其他的事物表现出关心模样,永远都是一张冷冷的表情。但这天,他这个做师父的竟然发现这个将军弟子有了异于常态的举动。
杜允峰为自己的行为做了一番说明──这只是为她疗伤,以便查明案情的必要,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一方面他派人对洛阳城内的两个好友编谎,说他发现了盗贼线索往城外搜巡而去,需一、两天才会回城。
这实在是满矛盾的说法,既然他能派人来通报,那为何不留下线索让人去支援?
「你口口声声叫我为飞贼,那干嘛不将我送官呢?」李瑾不领情的问。
智障的飞贼突然变聪明了。
「我当然会将妳送官,只是要等妳伤势好转。若妳带着现在的伤关进大牢,我保证妳还没被审判完毕就伤重而亡了。」杜允峰很惊讶自己的改变,何时他变得这么多话了?
「看来你心肠还不错哦!」李瑾两只铜铃眼转啊转的,脑子里闪过千百种不合理的理由,但她决定相信他!
见他乖乖的站在那边让她骂,李瑾自己骂到后来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她以前也没对人这么坏过,心里有些愧疚,声音也就放柔了下来。说实话,这个人看起来也不像坏人,只是他们每次遇到的场合都不对罢了!
说也奇怪,昨天晚上她竟然没被他「附身」,原先手脚发软心跳加速的症状现在却被甜甜的喜悦给替代。
「我想这一、两天我们都得在一起,妳总该告诉我妳的名字,总不能让我『喂!喂』的叫妳吧!」杜允峰感觉到李瑾已稍微卸下张牙舞爪的外衣,适时的提出久藏心中的问题。
「谁管你要叫什么!」李瑾噘着嘴说。随后又大叫一声:「喂!杜允峰!」
「咦!妳还记得我的名字!」杜允峰对她正确无误的叫唤有点吃惊。
「当然啰!本姑娘记忆力可是一流的、无人能比,哎呀!别岔开话题,你是不是该出去外头走走啊!」
「我!出去走走?哦,姑娘想出去走走?可以,我陪妳去。」杜允峰对她忽然改变话题有点摸不着头绪。
「谁要你陪,你赶快出去外面走一走,我叫你